德尚枪口对准的男人,叫朝本长庆,这个男人非常可怕,
把防务省当成线索,一直查下去,会找到一份尘封已久的机密档案,文件名头,就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德尚已经读过,
现在,朝本长庆闭着眼睛,双手举起很高,德尚枪口纹丝不动,也是不敢动,
按照德尚的第一预判,朝本长庆出现,就该第一时间无条件射杀,但德尚更相信自己手上的枪,而且蓝纱在自己这边,朝本长庆已经慌了,德尚看见了,
蓝纱悲泣尖叫,朝本长庆听不下去,
蓝纱挣扎被打,朝本长庆看不下去,
所以,他眼睛闭得很紧,高高举起的手,一直发着抖,
左右两侧的人质们,靠着墙,瑟缩着,不敢动,
“我说,让你看她,给我好好的看,”
德尚一双眼睛,眯成两条危险的缝隙,时刻警惕那个男人的每个细节动作,包括朝本长庆的呼吸,站姿,情绪的每个微小波动,德尚都要提防,只要苗头略有不对,德尚必须一枪爆头朝本长庆,因为那份档案写的太骇人,德尚必须谨慎,
“再说最后一遍(www.biquwu.cn),睁开你的眼睛,看她,”
被那个混帐王八蛋压在沙发上,沙发非常小,空间小,我躲不掉,不能逃,
千岛逸夫滑腻的大舌头,时刻在我全身滑行,散发出的臭气让我作呕,
“你滚啊,走,”
我挣扎看向他,
他眼皮动了动,两行清泪率先流下,
眼睛完全睁开以后,他眼中蓄满泪水,本该黑白分明的眼白,被深红色的痛苦占据,双手和脖子上的青筋,也一根根的紧绷起来,
千岛把我一条腿,搂在怀里亲吻,然后使劲挺腰压下来,我疼的闭不上嘴,扑腾着冲朝本长庆喊:“滚啊,”
千岛低下头细吻我腿弯,气息混乱故意说难听的给他,
“好爽呀朝本长庆先生,你也看到了,是这小妖孽吸着我不放的,快看她表情,她咬紧唇吃痛的表情最勾人魂,我动给你看,快看,”
“……那是我爱的人,”
他突然开口,就像说给自己听,说的很缓很慢,带着重重的哭腔和?音,
泪光,不停滚过他刀削般的面颊,他冷声重复,“那是我深爱的人,你……”
千岛听后停住腰,盯着我脸问:“我,我怎样,请问朝本长庆先生能把我怎么样,她是你爱的人,可是我现在把她干了又怎么样,哈哈哈哈……”
千岛面部一层层扭曲,并且鬼一样笑起来,同时缓缓后撤身体,突然发狠撞进来一次,然后又是一次,反反复复一下下往死里弄我,乐此不疲做给朝本长庆看,
我脸埋在沙发里,除了反复品尝那种肠穿肚烂的痛苦,泪水无止尽的往下流,
“千岛逸夫,今天,你会死,”
冰冷的陈述句,他说给千岛,没有语气,没情绪,
千岛扔开我腿站起来,像听到一个大笑话,不可一世的冲他摇头,
“哦,我吗,朝本长庆先生,是在说我千岛逸夫,好,对,你说得对,我确实活不过今天,但朝本长庆先生,我敢肯定,你会死在我前面,信不信,要赌吗,”
朝本长庆眼神变得犀利精悍,高高举起的手,保持纹丝不动,只有薄唇稍微动了动,发出声音,“怎么赌,”
千岛从武装带卸下一把手枪,握在手里,
德尚一把枪对准我,一把枪对准朝本长庆,从头到尾警惕不动,
千岛枪口居高临下对准我?尖,
“朝本长庆先生,我知道你带枪了,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路,门就在你后面,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回去,然后这个尤物小妖孽,被我啪一枪打烂小脑瓜,我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和我好好玩今天这一场,第二条路,你不想她死是吧,你爱她对吧,”
朝本长庆举着手重重点头,说的格外正式,“对,我爱她,”
我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流眼泪,脸埋在沙发听,
此时,酒店一楼大厅,还有外界指挥车内,荧幕上都是朝本长庆传回的即时画面,
趁着千岛逸夫和朝本长庆对峙,几位课长和左马介,同时下令给攻击小队,让他们开始解救被困在十三层其他房间那些人员,
于是防弹盾墙再次从走廊两侧出发,共同挺近1307,
不过这一次,除了第一排的SA队员们枪口一致对外,其他人是用各种手段,和被困其他房间那些人取得联系,
悬在大楼外的SA队员们,借助绳索一跳跳的接近每扇窗户,
室内受困这些人看见SA成员吊在窗外,纷纷被兴奋冲昏头脑,一起嚷着喊:“警方来了我们有救了,”
有冷静的人在室内提醒说,都不要喊,却没有用,而SA成员在窗外冲他们挥手,意思不要喊,已经来不及,千岛听到了,
“让那些该死的猪给我安静,让你的小狗都退回去,”
千岛逸夫疾言厉色,双眼通红,室内的人们却还在欢呼,
千岛不耐烦,举枪连爆两个女人质的头,枪响连续两次,大楼才回归平静,
听到枪声,室内受困这些人不敢嚷了,窗外的SA成员摘掉头盔和面罩扔下去,露出脸给受困人员们比划手势,让他们安安静静去开门,
朝本长庆在室内喊:“都撤回去,”
走廊中的SA队员和警员们没有动,而其他房间那些人利用这段时间,再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纷纷打开门,猫着腰,抱着头,在警员们示意下,最快速度进行疏散,
救出总共四个套房的人,另外两个套房,包括在对峙的1307,警方不敢压上,怕千岛逸夫听到,只能收回盾墙迅速退却,
现在,走廊外面没人了,而1307人质依然非常多,几位课长和主管,还有左马介,一起盯着即时画面,都看到千岛逸夫在画面中,用枪指回蓝纱的头,
赌博回归主题,千岛逸夫笑眯眯开口,“第二条路,就请??大名的朝本长庆先生,把你的佩枪掏出来,然后把枪口慢慢对准你自己,用你的命,来换她的命,一命换一命我认为很值,然后你自裁给我们看,我们就放她安然无恙离开这,换吗,”
我眨眼两次看向朝本长庆,如果他敢说换,我就……
“我换,”
似乎读懂了我的眼神,所以朝本长庆说的时候,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
“朝本长庆,我曰你祖宗,你给我滚,”
我奋力起身,被千岛逸夫枪口紧紧顶住脑门,
他枪口刚击发过,非常烫,死死按住我,同时眯起眼,注视朝本长庆,
眼睛时刻盯着我,朝本长庆右手缓缓摸向后腰,德尚举起双枪对准他,卧室中另外两个保镖,也冲出来纷纷托起枪,远距离瞄准他的头部,
而朝本长庆没看他们任何人,一直和我对视着,用那个我最熟悉的目光,笑容痞痞的,坏坏的,满怀歉意的对我笑着,
枪,被他右手握住,缓缓拿到身子前面,稍微作出角度的调整,对准他自己,
“朝本长庆,,”
“师兄别这样,这样不对……”
酒店大厅,左马介推开课长,双手抓住荧幕,很用力的摇头,
课长们和主管,脸色震惊注视这一幕,都看到一把黑色手枪,被朝本长庆握在手里,对准袖珍摄像头这边,
“师兄别这样,停下,”左马介用力摇晃屏幕,搜查一课主管抓起对讲机,盯着屏幕喊:“各小组单位听好,立即准备震撼雷,马上发起强袭,”
“不能发起强袭,那些人质的命你负得起责吗,”其他课长企图阻止,这时屏幕中突然响起朝本长庆说话声,
“我死,就放过她对么,”
千岛面无表情轻轻点头,
我喊道:“朝本长庆,畜生的话你也敢信,你给我滚,,”
记得最初来日本,我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朝本长庆,他是我的姨父,是一位服装设计师,他对我好,带我玩,却总是用看游女表演来骗我,尽管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们很不愉快,但我在日本这些年的大部分回忆,都是他给的,都有他,那些酸的,甜的,苦的,辣的,还有种种等等很多事的发生,都让我把他当成家人看待,并且一直信任着……
“朝本长庆,,”
我没命的哭喊,他拿出招牌的痞痞表情冲我一笑,嘴动了动,满怀歉意说了一句话,只有我能懂的话,他用中文说:
蓝纱,当初在餐厅门口丢弃你,是我朝本长庆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对不起,
说完,他含笑闭上眼,无数个画面就瞬间涌上我的脑海,还有那些,他亲口对我说过的话,
记得第一次在餐厅见到月胧,
我惊讶说:「她真漂亮,」
他却说:「不及某人,」
还有在长谷川家养伤八个月,回家找暖馨时见到他,
他一脸急切解释说:「小辰你听我解释,我知道当时在餐厅不该冲你发火,我已经很后悔了,可你没有考虑我当时的心态,」
还有在长谷川家,他众目睽睽对我说:「你这是诱惑谁呢,我的大小姐,你到底要不要脸,要不要,」
在他上班的职员大楼,他说:「想不想来这里工作,这里穿的帅,有人爱,同事朋友一大堆,成天勾心斗角特好玩,」
还有我和月胧牵手成功那天,在月胧学校门口,他对月胧说:「别理我,领你老婆蜜月去吧,老爹是生是死以后和你无关,」
然后又对我喊:「我后悔了行不行,赶紧和她分,」
还有很多很多个他说,可是他说的话,我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没命的冲他喊着朝本长庆四个字,我的泪模糊了视线,我哭毁了……然后,
“发动强袭,”大厅中主管一声令下,十三层的盾墙再次全速移动起来,SA小队成员和全副武装的警员们,枪口一致对外,脚也飞似的跑起来,但四声枪响,震撼了走廊中每一颗跳动的心脏,
朝本长庆开了四枪,在微笑中对自己连续开了四枪, A队员们的脚步,在枪声中停下,静止,每个人都听到对讲机响起一个男人的哭嚎,是左马介,他挥起拳头,疯狂砸在显示荧幕,绝望的喊着一声声师兄,
手枪掉落在地,朝本长庆身上四个弹孔血流如注,在蓝纱的哭嚎声中,他腿软跪地,他想站着死,因为他是朝本长庆,有着一身的荣光和骄傲,却做不到,
双膝跪地,朝本长庆整颗头无力的垂下,身体佝偻成毫无生机的形状,再也没动,
左马介趴在桌上痛哭流涕,课长们不约而同摘下帽子,大厅和指挥车一片沉寂,
朝本长庆携带的袖珍摄像头,被迸溅的鲜血染红,朝本长庆身后那扇门,被迸溅的鲜血染红,一起染红的,还有蓝纱悲泣绝望的眼睛,
而千岛逸夫在笑,笑的很响亮,拍腿哈哈大笑,
他的笑声,传进大厅,传进指挥车,传进每个攻击小队成员的耳机里,
小队在千岛逸夫不可一世的狂笑中,被命令撤退,左马介趴在桌上大声哽咽,像一个无助的孩子,只有永远流不完的泪,
而那个男人,曾经亲口发誓再也不让蓝纱流泪的男人,在德尚警惕着靠近仔细检查以后,彻底宣布死亡,
朝本长庆的枪被踢开,德尚枪口顶了顶朝本长庆的头,蹲下来检查枪伤和弹道,
细看了几秒钟,德尚起身说:“他死了,”
千岛逸夫笑的肚子痛,捂着肚子弯腰用力跺脚,
“你说他是不是傻,他以为自己死了,我就会放人吗,”
德尚松了口气,回过身重新审视朝本长庆,然后这个男人就在他眼下纹丝不动的跪着,鲜血从男人嘴中直线流下,染红了笔挺的西裤,
抱着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态度,德尚略有惋惜,没想到朝本长庆就这么死了,死的毫无悬念,毫无价值,
“朝本长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