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是你听错了。”他皱眉思索,仔细端详我很久,这时一个女孩走下楼梯,她打扮妖艳穿的透视装,胸前圆润的美景若隐若现。
她扭动水蛇腰走到男青年背后,圈住他脖子笑说,“公子哥,这里无聊透了,一点都不好玩,咱走吧。”
她面貌冷艳,姿态懒散,看男青年的眼神十分暧昧,男青年问我,“我这个号码你从哪弄到的。”
我盯着地毯交代,说自己在街上捡到一张卡片。
他伸手问我要卡片,我拿出来上缴,他拿走卡片举起细看,突然皱眉。
卡片举到鼻子前面他嗅了嗅,几秒钟后,他卡片收进怀里说,“撤。”
他和女孩在三十来个人簇拥下潇洒离去,保罗冲去关门,我趴到地上大口喘气。
五分钟后,我背对保罗掀开上衣,后背上有个青色鞋印非常醒目,保罗帮我擦药说,“他们下手也太狠了,你脸不要紧吧?”
我鼻子流血问,“他们怎么进来的。”
“我不知道!上午你和叔叔走了以后,我闲的无聊到处转,看到书房门没锁,我就进去了,看你手机放在那充电,我就开机捅咕,我刚开机,就有一个号码打进来问我是不是蓝纱,我质问他是谁,他挂线了,然后我在书房小床眯了一觉,睡多久我不清楚,突然被人一拳打醒,然后家里就闯进这么多陌生人。”
保罗眼眶发青,我放下衣服对着地面叹气,隔了一会儿,保罗小声叫我,“蓝纱?”
我心不在焉回答,“有事就说。”
他半天没声,我回头一看,他双眼空洞似乎生无可恋,身体摆成大字型对着天花板发呆。
纸巾擦掉鼻血,我拿出送给暖馨的钢笔,交给他说,“这个小盒子你交给暖馨,是我买给她的礼物。”他置若罔闻只管看天花板。
我刚挨了一顿臭揍,心情不好,不想多费口舌。
礼品盒放在沙发上,我起身走向门口,他突然喊,“你这个骗子!”
我冷眼转身,“我骗你什么了?”
他站直身体,使劲喘粗气瞪我,“你扮成蓝纱骗我!让我蹲在码头护栏上被踢下海!”
鼻子依然淌血,我捂住鼻子冷笑说:“你给过我一拳,还不许我还给你一脚?”
他跳起来指着我喊,“这不是重点!被踢下海以后,我说了要做一位骑士!骑士是多么高尚的精神源泉你懂吗?你踢我下海那是属于我们的仪式!说明我已经和你结成契约,发誓要做你的骑士!可你现在告诉我,你是男的?你他妈居然是个男的?那行我告诉你,是男的又怎么样!是男的你也要嫁给我!”
我哭笑不得问:“说完了?”
他摔掉药瓶子喊,“没有!回来乖乖坐好,我上楼取擦鼻子的药。”
他取来别的药,我不是下贱非要留下来让他帮忙擦,而是鼻血止不住,一直流,这样没法出门。
坐回沙发上,我从他手里抽走药,他抢回去说,“一大桶纯净水都拎不动的家伙,就老实坐好让人照顾就完了,瞎逞强很酷?还有刚才那个小白脸,我看他不像好东西,不许再联系他,这要是在美国,我一定吩咐汤姆和杰罗带上人弄死他一千次!”
他拿下楼的药是注射的,针管推进鼻子里,感觉凉丝丝,神奇的是药到病除直接不流血了。
“把脖子仰起来,靠在沙发上挺五分钟,我去弄凉水你洗一下脸。”他瞪我一眼进了厨房。
洗完脸,时间被我浪费的差不多了。
我决定离开,他堵住大门问,“你到底在哪上班?干嘛成天不回家。”
为了感谢他帮我止住鼻血,我坦白回答:“我在娱乐场所陪酒,哄客人消费,是小姨开的店。”
他眼瞪大,问,“游女?”
我苦笑回答,“嗯,差不多。”
“阿西吧!”他突然说韩语,揉乱一头金毛说:“阿姨居然让自己的外甥扮女孩子陪酒哄客人,叔叔见到她就变身成为神经病,这到底是什么家庭,万能的主您在哪?”
他头昏脑胀改成揉脸,暖馨推开家门问,“怎么不锁门,门锁呢?门锁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