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也不得不时候算是万幸了,刚才下令休整的时候,他没闲累手地把这两杆长枪也卸了下来,才不至于随着战马发惧而失去。
一记发啸的蛇刺,曹羯手里的长枪忽然被灰衣武士一把拽在了手里,曹羯僵了一下,发力要抽回来,可是竟拖拽不动,手上酸痛心下无力的感觉,仿佛拉着一座高不可攀的铁山。
这灰衣武士的臂力竟如此大的出奇,以曹羯一身的蛮力竟然不能撼动分毫,而且更让人吃惊的事,那灰衣武士拽住长枪,始终都是用的左手,一只手的力气竟比曹羯两只手的力气还大。这是何等的不可思议!
曹羯忽然想起那些他还是只听说过的百人敌的武士,以一敌百,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说这眼前这个武士这样的人。
不可抗拒的力量沿着枪杆传来,灰衣的武士猛地一抽长枪,轻而易举地夺了过去,曹羯只觉握紧枪杆的双手一阵发热,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似乎出了血来。
他握紧双拳想要以此来缓解手上的痛楚,脚下也退了两步,其他的武士在这个时候为了上来,手里举着刀,大喘着气,脚下也有些颤巍巍的样子。
他们刚才几乎都吃了那个灰衣武士的一拳或者一脚,胸口上,手臂大腿上,即便是一阵血勇下也还是痛着,手里的刀似乎也变得沉重了起来。
想比起来,灰衣的武士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大碍,他把手里的长枪在空中一提一甩,掉转了枪锋,半扔在空中,一脚踢在枪杆的中间。
长枪在弯曲中飞上了天,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插进了一棵树的脖子上。
灰衣武士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回来看着已经有了畏惧起来的一群武士们。
武士们似乎知道不管他们再怎么动刀,在这个静山岳的灰衣武士的面前,斗不过白费力气罢了,他们意识到他们两者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不是单纯凭借几个人力就能弥补的了的。得找到其他的法子,硬碰硬下去,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于是两者之间有了一个短暂的僵持,灰衣的武士似乎并没有伤人的想法,他一拳一脚上的力气虽重,除却疼痛,却并不致命,似乎只是想着要让这些武士们短暂地没有冲上来的力气。
他看着武士们渐渐没有再冲上来的动作,看了两眼,转身自顾自就要离开。
武士们皱了皱眉,互相对了对眼,他们看出来了灰衣武士对于他们的轻蔑,他们虽对此有些气恼,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灰衣武士有这样的本事。一个人只手空拳地从他们十个带着刀的男人里从容退去,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耻辱。
可是谁能拦住他?这让武士们无可奈何。
听到脚步声,武士们转头,看见了提着剑走回来了的叶白柳。
而灰衣的武士似乎心有所感,同样转回了头,站定了,与着叶白柳对视着。
“叶兄弟,小心,这人只怕不好对付。”曹羯看了看转回来的灰衣武士,出声提醒。
叶白柳点了点头,却看也不看曹羯的一步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