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望着桌面上的这些菜,还有箫媚那柔和的目光,心里就忍不住软软的非常感动。其实这几样菜都是我小时候在养父养母家最稀罕的菜,尤其是白切鸡,小时候最稀罕那鸡腿了。不过我养母每次都是把鸡腿夹给我大姐陈兰和我二哥陈辉,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过那种待遇。
甚至又一次小学期末考试,我考了双科满分,我自以为这次肯定能吃上鸡腿了。但是过节杀鸡,我养母还是把两个鸡腿分别给了我大姐陈兰和我二哥陈辉。当时仅有六岁的我想不明白,也觉得很委屈,夜里就偷偷的问大姐陈兰为什么妈妈从来不给我鸡腿吃?
陈兰是从小就厌恶我的,就没好气的说因为我是野种。
我当时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就忍不住去问那时候的爸妈,说什么是野种?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种悲哀。箫媚今天平日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今天为了鼓捣出这桌饭菜,估计没少花功夫。我猜她甚至派人去了浅河村打听我小时候的消息,连我喜欢吃那一道菜都打听得请清清楚楚,然后亲手下厨做给我吃。母爱,有时候真是让人无法理解的东西。
箫媚见我举着筷子吃吃没下箸,就忍不住问:“怎么了,阿姨做的饭菜不合口吻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
箫媚就夹了个鸡腿进我碗里,用带着笑意和宠溺的眼神望着我说:“那尝尝鸡腿。”
我见了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颤,妈妈帮夹鸡腿,小时候苦苦期盼了十几年的愿望,就这么的终于实现了吗?我低下头吃饭,箫媚见我这样子,就以为我还在埋怨她害死了陈青龙,眼眸里闪过一丝落寞和难过,她刚想强打精神说吃饭。
这时候,我已经低着头有点难为情的说了一句:“妈,婷姐,吃饭。”
一句话,箫媚的身子一颤,眼睛就陡然的睁大了,满脸不敢置信的望着我,然后眼眸里狂涌而出难以言喻的激动和喜悦,声音颤抖的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才欢天喜地的端起碗吃饭,目光时不时的看我两眼,高兴得不得了。
晚饭之后,箫媚跟我和李梦婷又聊了一下丽海市道上的情况,她叮嘱我们一定要小心狼群最近的动作。然后,她让我搬进陈家庄园住,但是被我拒绝了,她知道我性格要强也没有勉强。最后,她把目光落在了李梦婷身上,李梦婷这一两年来为了我做了不少事,箫媚也是看在了眼里的,原本对李梦婷的那点戒备心也因为陈文的死而消失了。她这会儿将李梦婷拉到一边,两个女人在小声的聊天,似乎不想被我听到,所以声音非常小。
我只是隐隐约约的听到箫媚还提到了张晴晴的名字,还断断续续的听到什么大什么老婆小什么老婆之类的,反正李梦婷后来听着听着就脸红,最后远远的望了一头雾水的我一眼,然后对着箫媚点点头,好像含羞带涩的答应了箫媚什么条件。
我不知道我妈妈跟李梦婷在说些什么,我这会儿脑海里一直想着那个黑色雨衣中年男人。越想越觉得这家伙可能是狼群四大杀神的送葬者,据说现在还是欧(www.vkzw.com)洲那边的顶级杀手。这家伙鬼魂般在我身边缥缈不定的出现,让我感受到了可怕的危险,我觉得不能这么被动下去。杀手一般都是先摸清目标的生活习惯,然后布置好计划,再完美刺杀的,我不能等送葬者出手,不然那时候我就死定了。
但是,送葬者那家伙今天就站着跟我遥遥对视一眼,我就感受到这家伙是极度危险的存在。我不敢以身试险,觉得想干掉这家伙必须找几个强援。我犹豫了一下,就拿出手机先给屠夫打了个电话:“我被一个叫送葬者的超级高手盯上了,我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