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军的旗帜,迎风招展,两百骑兵,急速赶来,为首一人,手持长枪,坐下骏马神骏,正是蜀中大将张任。
吴兰俯身,合上副将双眸,低喃道:“今日之仇,他日必报。”
霍然起身,吴兰杀入荆州军中,完全是不顾生死的搏杀。
没有什么比之援兵到来,更加振奋人心。
张任率领骑兵杀来,见到关上情景,顿时眼红了,下马持枪,加入战斗。
但见张任手中长枪挥舞,一名名上前阻挡的荆州军将士,无一合之敌,神勇非常。
骑兵变步卒,加入战斗,更是让战场上的紧张形势得到缓解。
此时对于益州军将士来说,需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断的斩杀敌军,为死去的袍泽复仇。
蒯越见此长叹道:“将军,敌军援兵到了。”
蔡瑁咬牙道:“本将不甘心啊,就差一点,就能攻破江关。”
“来日尚有机会。”蒯越宽慰道。
大约一刻钟后,益州军大部到来,杀奔江关,蔡瑁见此,才不甘心的放弃进攻。
见到江关的情景,刘璋眼神一紧,战场凶险,他是知晓的,可是这般惨烈的战争,对刘璋的触动是很大的。
益州的许多百姓,想象不到,正是将士在战场上的坚持,才能让他们有着稳定的生活。
刘璋当即下令“受伤将士,悉心治疗,不可懈怠。”
赶来的益州军将士,见到关上的情景,见到被抬下关卡的受伤将士,沉默了,胸中怒火在燃烧。
吴兰被抬下关卡,手中紧紧攥着长枪。
张任低声道:“州牧,此人就是江关守将吴兰,坚守江关,对战敌军,手中长枪难以取下。”
刘璋上前道:“吴将军,请受刘璋一拜!”
泪水滑落,在关上奋战不休的吴兰,听到这句话,再也忍不住。
“末将见过州牧,甲胄在身,枪不能下,冒犯之处,请州牧见谅。”吴兰哽咽道:“还望州牧能够妥善安置阵亡、受伤将士。”
刘璋正色道:“江关守军,骁勇善战,阻挡敌军,乃益州英雄也,伤者必须得到最好的救治,阵亡者抚恤加倍。”
“末将代阵亡将士,谢过州牧。”吴兰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坐起行礼,手中的长枪虽显滑稽,此时却是没有人笑的出来。
江关的稳定,是吴兰率领守军拼死奋战换来的,那一名名阵亡的将士,是他们的袍泽。
刘璋急忙道:“快将吴将军抬下去救治。”
“州牧,荆州军在关外喊话。”张任道。
刘璋冷哼道:“打开关门,本官出去会一会那蔡瑁,竟敢杀我锐士。”
紧闭的关门,缓缓打开,一队队益州军,鱼贯而出。
万名益州军,在关外迅速摆开阵势,散发出来的杀气,扑面而来。
江关的惨状,刺激到了益州军的将士。
手持破天戟,腰悬佩剑,一身戎装的刘璋,出现在阵前,在刘璋的后方,是赵韪、张任、雷铜等一干将领。
不少益州军的将领见到刘璋的装束,心下诧异,须知刘璋可是前任益州牧之子,享受着荣华富贵,却是敢于手持画戟出现在阵前。
观其画戟,两侧的月牙和枪尖,散发寒芒,仅仅兵刃,便有不轻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