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太医叹了口气,“国师大人,皇上早就已经知道你在寒州的事?”
“什么事?”
“三月,你回凤拓一次之后去云龙城那次。”
“被本国师力挽狂澜感动到了?皇上,你也不用这样呀,这些臣都记着,等着班师回朝向你讨要呢。”
“爱卿眼里只有那块天诺石吗?”
国师挂起他标志性的无欲无求,“皇上希望臣要更多?”
“算了,你就是个天生的劳碌命,累死你算了,明明自己身体出现那样情况了,还要回到战场上。”
有说不出的心疼,而国师真的是受够了,也顾不得礼仪了,双手交叉在胸前,“皇上,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拐弯抹角了半天,臣现在还不明白你到底再说什么?”
“有事情就直说,你的事,臣从来不会拒绝的,怕什么?”
左太医对国师真的是服了,没想到一向温柔的国师,居然还有这么暴躁的一面。
“国师大人,皇上已经知道你一回云龙城就倒下的事了。”
“陛下你说这个呀,老毛病了,臣睡一觉就好了,又没有因此贻误战机,都歌这么久了,皇上难道还要追究臣的罪?”
天呀,皇上不会是脑子中毒了,都过去大半年了,把这事翻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这件事,皇帝陛下从凌风志华口中知道之后,就耿耿于怀,等着国师自己提起,可是过去这么久,国师好像把这件事忘了。
那么危急的事,从国师口中说出来好像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他甚至害怕朕追究他的罪责。
朕怎么舍得,这孩子天生就是缺心眼,从来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的举动是多么的令人惊讶,也从来不觉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去年,你从天堑山脉历练回来,替朕压制黄泉砂椛之后,也是这样。”
“所以皇上不会以为臣都是因为替皇上压制黄泉砂椛才犯病的?”
“难道不是?”
“皇上不要自作多情,虽然我们君臣情深,可还没有深到臣会为皇上做到伤害自己的地步。”
“臣现在可是有喜欢的人,还想和阿若白头偕老,是断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你就是嘴硬。”
“臣很有分寸的,作为一名炼药师,臣的原则是,治病救人可以,可是,不能因此伤害到自己。”
“一切损害到自身的方法,臣都是不会用的。”
“那这两次怎么说。”
“巧合而已,臣也说过,臣第一次见母亲的时候,身体也出现状况了。”
国师对自己时不时的抽风还是很在意的,可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其他炼药师,都察觉不到他身体的异常,国师也就把这当成虚弱期,到时候睡一觉就过去了。
可是无论国师怎么说这个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说得轻轻松松,小毛病,皇帝陛下疾言厉色,“如果在关键时刻你掉链子怎么办?你要如何保护自己,保护想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