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刚才可不是这个态度。”吴忧转头笑道。
“我最崇拜的人是白潜大人,因为我坚信,只有白潜大人能解决厄怨部族带来的危机,而你就是关键,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带你回日之塔,不过现在看来,我恐怕带不走你了。”莫老爷子不禁有些惋惜。
“没看出来,前辈还是正义之士。”吴忧淡淡道。
“我们日之塔,本就是为天下苍生的兴衰为己任。”莫老爷子正气凛然道。
“看来我是错怪前辈了,我还以为你是为白潜的奖赏才这么卖力,我可是知道的,白潜那老东西善罚分明,出手很是大方。”吴忧耐心极好,陪着莫老爷子说下来,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莫老爷子激动道。
“白潜可不是哪种会被人崇拜的人,前辈也不像是那种会崇拜白潜的人。”吴忧说道。
“白潜大人深谋远路,智慧超群,是人造咒印的开创者之一,有千千万万的咒术师因此获益,可是有大批的支持者,怎么就不能被人崇拜了?”莫老爷子据理力争道。
“那老东西只对各类生物的尸体感兴趣,尤其热衷于活体解剖,最擅长拿恶灵开刀,不守规矩的荒魂是他的最爱,他曾经说过,荒魂绝望时哀嚎,宛如人间天籁,这样的人,带给人只有畏惧,何来的崇拜,莫非前辈喜欢被白潜那老东西拿刀在身上乱捅?”吴忧笑道。
“吴小友原来真认识白潜大人,自己人,自己人。”莫老爷子暗自心惊,不禁开始思索该怎么圆过去。
对白潜大人的恐惧,刻进了莫老爷子的灵魂深处,若非万不得已,他不想和白潜相关之人扯上任何关系,软弱好欺的白晶晶除外。
“自己人?你也配?”没有任何预兆,吴忧翻脸道。
飞镰甩出,紫气缠绕的铁链缠中老妇人脖颈,勾镰深深扎入其后背,她还来不及惨叫,吴忧一个拉扯,老妇人向前摔去,恰好扑到吴忧脚下。
老妇人忍住剧痛,刚要向老伴呼救,吴忧一脚踩其脸上,左右一拧,按进土里。
莫老爷子皱了皱眉,没有发作,平淡道:“吴小友,你这是做什么?”
成年的世界,只讲利弊,不论对错,对莫老爷子来说,趋利避害就是骨子里的本能,即便枕边人被人踩在脚下,也没当场发作。
吴忧再次拉扯,勾镰扎得更深了,但老妇人没能叫出声来,说道:“说几句冠冕堂皇的话,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就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可能吗?是你傻,还是当别人和你一样傻?”
莫老爷子冷声道:“小子,放开我老伴。”
吴忧淡淡道:“凭什么?”
莫老爷子提醒道:“小子,你可要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吴忧心领神会,笑道:“想拿日之塔的招牌来压我,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莫老爷子补充道:“那你总要为永宁王府考虑吧。”
吴忧笑道:“永宁王府的死活,关我屁事。”
莫老爷子彻底糊涂了,完全搞不清楚吴忧的立场,他到底和永宁王府是什么关系。
异兽出自永宁王府,莫老爷子可以完全肯定。
毕竟这类异兽太过于罕见,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只,而且该异兽听命于吴忧,无论怎么看,他都和永宁王府有很深的关系。
可他却背地里偷袭永宁王的长子,将其打得鼻青脸肿,还敲了永宁王府女婿的闷棍,打得他头破血流,这就让莫老爷子有些看不懂了。
究竟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