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呦span陆解元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微笑道:“规则由姑娘你们定,咱们自然无话可说,可是这位公子的诗作,可否让大家一观呢?”
钟姑娘妩媚一笑,转身拉着陈远上楼,将诗作放在怀里:“能打动咱们的诗,妾身自然要贴身收藏的,抱歉了各位,今晚小凤仙名花有主了,春红舫的姑娘,今晚可由各位挑选了,晚了,各位可要下船了,咱们姑娘不多,可经不起折腾噢。”
她这么一说,许多老色狼都动了,一窝蜂的挑姑娘去。
只有一些风流才子摇头轻叹:“有辱斯文。”
陈远被拉着上楼,脑袋都还是懵的,手指被温暖的纤纤玉手握着,鼻子闻着迷人的香味。他家里的老婆一般都是素颜,或者化淡妆,旁边的女子,那种香味,能勾起男人原始的欲望。
她每踏一步,都是那么婀娜多姿。以至于连身旁的小凤仙都忽视了。
看着张攒无比幽怨的眼神,他突然想起,自己应该提出要求:“我要——”他想说换一个姑娘,把小凤仙留给张攒。
钟姑娘好像知道他的心思,打断了他:“公子这么快就想要了?别急啊。”
陈远脸红了,感觉被女人耍流氓了。
进了屋,许多女子还想进去凑热闹,钟姑娘拦住了门,道:“姐妹们,去接客了,要妈妈来叫你们吗?又不是没见过,你们还想看小凤仙第一次啊。”
“钟姐姐,你不也在看吗?”又姑娘反驳。
钟姑娘双手一摊:“你们想来吗?一起,那进来啊。我倒不介意。”
其它姑娘纷纷啐了口,娇笑:“钟姐姐喜欢这一口,咱们可学不来,姐妹们,陪客人去喽。”她们一哄而散。
钟姑娘关上了门。
陈远打量屋里,珠帘、绣床、桌子,软垫……新房的打扮,他也结婚过,这青楼的婚房却是第一回。
钟姑娘刚刚沐浴过,秀发低垂,脸蛋晕红,目中闪烁着微微的笑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茉莉清香,更是映衬出她的美丽异常。
至于小凤仙,也是青春可人,不过很茫然。
“姑娘,在下实在不理解?”
“怎么,当了侯爷,就可以看轻我们青楼的女子了?”
“侯——侯爷?”小凤仙瞪大了眼睛,嘴巴里放得下鸡蛋,不可自信的望着钟姐姐,眼前毫不起眼的人,居然是一位侯爷,如果第一次给了一位侯爷,那也不亏啊,说不定还能成为外室,衣食无忧,何必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在青楼混。
在青楼,就算她是红牌,也身不由己,服侍客人,稍有不如意,就会被打骂,她们只能忍着,最恐怖的,就是怀孕,有些客人有特殊癖好,妈妈为了赚钱,不会管妓女死活,来月经了,怀孕了,照样接客。而且还不能生下孩子,直接用药和棍子打流产,血流如注,生死难料,在青楼张大,小凤仙对这些知道很多。
所以钟姑娘一直不肯接客,只是陪琴棋书画,除了以前的李骐,她不肯陪任何人,态度坚决,以死相逼,妈妈也没有办法。毕竟是头牌,名声在这里,放着还能赚钱,打死就亏大了。
当然妈妈不会这么轻易放过钟姑娘,有几次下药,要么被钟姑娘发现掉包,要么就是找了其他女子解围,硬生生忍了下来,那种艰辛,只有她自己知晓。
陈远很奇怪,不承认:“在下就是一个落魄书生,姑娘认错人了吧?”
钟姑娘脸色冷了下来:“七年前,你在春红舫斗诗,最后放弃而去,把奴家扔给了李骐,好狠的心。侯爷贵人多忘事,自然不记得我一个青楼浪荡的女子了。”
她是那年那个花魁,陈远突然想起来了。那还是他穿越而来那年,赵王为了拉拢他,让袁彬带自己到花船,记得那时候大家竞争一个花魁,自己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跑去找那个人了,没想到一别这么多年,花魁更加风情万种。
“你是钟晓姑娘。”他脱口而出。
“难得,侯爷还记得奴家。”钟姑娘悠悠道,脸色的变化,拿捏到好处,痴怒嗔怨,让人不自觉被牵动。
陈远有些尴尬,难怪张攒说自己也见过,原来是她,多年不见,早就把她给忘了,只是她突然找自己做什么?陈远脸上大大的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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