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迾span之前就因为被大臣弹劾,李时勉被朱瞻基关进了诏狱呢,侯泰得令去诏狱提人。
想起父皇的种种,还有皇爷爷对李时勉的各种打磨都无法改造他,朱瞻基看奏折都没心思了。
陈远,你要保的人,我骗要弄死,李骐心里得意,又道:“陛下,大逆不道的人,还有什么可以审问的呢,先帝仁慈,一直宽恕他,可是他从来不以为自己有过错,在朝堂上公然辱骂先帝,让先帝含恨而终——”
“李骐,你去诏狱,将李时勉绑到西市斩首,不用带来见朕了。”
“是,陛下,臣一定不辱使命。”
李骐带了人马,立即赶往诏狱。
他们走到端西门旁时,侯泰已经带着人来了,不过没有让看到。侯泰痛恨李骐,以为他是抢功劳的,立即令人掉头,绕路走端东旁门。
乾清宫,朱瞻基下令杀李时勉,觉得不解气,想着应该将他抄家,忽然,皇太后出现在后面:“皇帝,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动肝火?”
“孩儿参见母后,母后怎么到这里来了。”
皇太后慈祥道:“你啊,当了皇帝,国家大事要处理,也要注意家庭,后宫里的事,也要想想呢。孙妃和吴妃我都喜欢,不过,母仪天下,只能是一个,你不能让皇后的位置一直空着呢。”
原来皇帝继位,自然要立皇后,孙妃和吴妃都没有儿子,自然不是谁先到和谁的背景厚就行。论背景,自然是孙妃强很多,可是朱瞻基很宠幸吴妃,让吴妃也有了想当皇后的想法,最近都在朱瞻基耳边吹风。
没想到,她们居然去拉拢太后了。
太后道:“立后国家大事,本不该哀家管,但后宫若一直悬疑,惹得很多有心人争夺,后宫难以安宁,皇帝要早些做决断。”
朱瞻基摆摆手:“儿臣知道了。”
太后点头,又道:“皇帝方才为何发怒?”
“还不是李时勉那老狗,在朝堂上侮辱父皇,让父皇临终前还要记恨,儿臣已经决定杀了李时勉,然后抄家。”
太后大惊,李时勉不是威宁侯的亲戚吗?之前是威宁侯求情的,如杀了李时勉,威宁侯怕也要受牵连,遂道:“皇帝三思,你父皇以仁待人,所以谥号有个仁字,李时勉虽有冒犯,你父皇已经赦免了,皇帝现在杀他,史书上不是议论你父皇是假仁假义?皇帝还是见一下李时勉再说——”
朱瞻基想想觉得有理,有些后悔,突然看到侯泰带着李时勉来,脸色立刻沉了起来,骂道:“你这小臣胆敢触犯先帝,你该当何罪?”
李时勉带着重重的镣铐,跪了下来:“若指出的陛下的过错是罪,那臣就知罪。”
朱瞻基跳起来,不怒反笑:“意思是,朕杀了你,朕也有罪了?”
李时勉不紧不慢道:“先帝身体有恙,臣劝说在居丧守孝期间不宜亲近嫔妃,不宜让皇太子远离于左右,养好身体,勤政爱民,言语过激,是臣的错误,臣领罪。”
当时朱瞻基不在朝堂,后面的情形确实他也问过了别人,李时勉的错误是在语言冒犯,但一片心确实是为了父皇的身体,特别还提到要亲近皇太子,他心里的怒火立马就消了。看刚才母后的意思也是不想再追究,又想到李时勉是威宁侯的亲戚,威宁侯曾经为他求情,如果处置,大家矛头又会指向威宁侯,他的好多政策,还得依赖他。
朱瞻基想到这里,叹气道:“难为你一片忠心,你言语冒犯,已经处罚过了,一事不二罚,你起来吧,你的职位已经有人接替了,你以后就任侍读吧。”
李时勉这个臭脾气,几起几落,早就练就了宠辱不惊,跪地谢恩。
侍从拿了干净的衣服给李时勉换上,励骐才姗姗来迟,大叫:“侯泰,你个卑鄙小人,居然枉顾上喻,带了逆臣上殿。”
侯泰冷笑:“李大人,咱奉的上喻就是带李时勉上殿受审,咱家什么时候违逆了。”
李骐鼻子都气歪了:“胡说八道,陛下后来说要杀了李时勉,你看到了我,居然绕路走,带逆臣上殿,冒犯陛下,该当何罪,陛下,臣这就带李时勉去西市处决。”
太后冷哼:“李骐,陛下在此,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
李骐大惊失色,这才注意太后也在,连忙跪拜,口称失礼。
太后道:“皇帝已经赦免了李时勉,现任侍读,你们不可再胡闹,侯泰,你做得很好。”
“谢太后。”侯泰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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