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爷对陈远的评说,家丁也慌了,吃吃道:“他一个侯爷,又不能插手地方事务,何况,咱们后头还有人,那两位,不会让一个异性侯爷骑在咱们头上吧。”
“那两位,哼,汉王倒是巴不得陈远死。可是,赵王和陈远交情匪浅,汉王的女儿和陈远最近往来密切,陈远这个煞星,怎么就那么讨女人喜欢。”
家丁这下苦瓜脸了,他是少爷的贴身家丁,地位很高,在府里很红,才能说得上话,但现在看来,少爷惹上了大麻烦:“老爷,这,这该怎么办?”
刘观把玩手中的茶杯,一把重重砸在桌上,茶水四溅,瞳孔微微一缩:“哼,陈远,是你自找死的。”
在家丁愣神间,听老爷阴恻恻道:“你去把崔疆叫来。”
崔县令正在后堂享受下人的按摩,哼着小曲,忽然听说侯爷来访,摸摸后脑勺,有些纳闷儿:“这个清水侯爷,人情不近,我多次拜访都不给面子,哼,怎么又想起来见我了。”
他拿起茶壶,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茶水。
旁边的师爷道:“听说昨天来告状的李家妇人已经到了侯府,威宁侯插手了此事。”
崔县令皱眉,不屑哼:“他虽是侯爷,也不能插手咱们地方事务。”
师爷赔笑:“东翁,虽然不能插手,但他来头不一般,咱们还是先见上一见。”
崔疆想了半天,觉得有理,便摆手道:“好,咱们现在去见。”说完像馋嘴的猫儿似的,又美美的抿了口茶,放下茶壶,两只眼睛眯缝了起来,才起身出去。
“哎哟,侯爷,下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崔疆眯着胖眼睛,把陈远请到后堂:“师爷,给侯爷看茶。”
两下坐定,崔疆赔笑问:“侯爷到访,有什么事啊?”
陈远淡淡道:“请大人摒退左右,本侯有要事禀告。”
见陈远说得郑重,他知道麻烦来了,对师爷挥挥手:“你出去,侯爷,不知您有什么要下官效劳的。”
陈远自怀中摸出一面牌子递了过去,沉声道:“大人先看看这个牌子。”
崔疆颤颤巍巍接过,凝神一看,后面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他吓得扑通跪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远俯下身子,淡淡道:“崔县令,你身为一方父母,百姓有冤,你不接官司——”
崔县令身子不停的颤抖,他知道侯爷说的事情,侯爷是不能插手地方事务,本想糊弄过去,可人家一来就出示皇帝给的金牌,这要怠慢了,他崔疆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下官糊涂,下官糊涂,可是,李家的事,调查起来也不难,但下官为难——”
陈远冷冷道:“崔县令,你是不是觉得,这金牌是假的。”
崔县令磕头如捣蒜:“不敢不敢,下官知道怎么做了。”
陈远点点头,起身出屋,传来他淡淡的声音:“李家妇人我交给你们县衙了,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
过了好一会,师爷叫醒崔县令,崔县令还在哆嗦,这才发觉全身都湿透了,喃喃道:“怪也,一个毛头小子,那气势,竟让我不敢直视。”
师爷在一旁道:“听说侯爷跟随赵王和先帝南征北战,不像一般的绣花王爷。”
原来如此,县令摸冷汗,又得到通报,说刘府请他去。
师爷思忖道:“必然是刘府知道了侯爷插手的事,要东翁你为其办事呢。”
崔县令变成苦瓜脸,苦笑:“神仙打架,神仙打架啊。”
“东翁,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先都应付下来,神仙打架,咱们见机行事,你把李家老妇安顿好,我去见见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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