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猪脑子,不,说猪脑子是侮辱了猪。”
陈远不想骂他,人啊,很多人自诩聪明,可是在诈骗面前,好多人都会犯傻,前世自己也吃过亏,骗术,防不胜防。特别是一个好色的男人,对绝色女子的诈骗,根本没有抵抗力。“袁兄,你怎么看?”
袁彬叹了口气:“寻亲,女婢男仆,这女子准备充分。”
“是啊,袁兄,只能依仗你们锦衣卫了,女子说是安南来的,大概不会有假,她的肤色骗不人。只要稍加排查,就能发现端倪。”
“陈兄这就有所不知了。”
“哦?”
“还不是因为陈兄的原因。”
“啊?”
“因陈兄的缘故,现在安南开发,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来南京瞻仰中土风采和做生意的络绎不绝,就算她是安南人,一时半会还难以找出来。而且陈兄,你也知道,现在风声鹤唳,锦衣卫都在和百官周旋,我能腾出来的,就我的几个贴身护卫了。”
“啊?”鲍参军傻眼,这样说来,找到那女子的希望渺茫了。他一脸沮丧,一半是思念那个女子,一半是担心自己以后怎么办。
“陈远,天意如此,我要去你家府上住几日。”鲍参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陈远的大腿。
陈远满脸黑线,牙齿里蹦出一个字:“滚!”从认识这货,就知道他贪财好色,好色是出了名的,府上有老婆有漂亮仆人,哪能让这货去住几天。
“我不管,我不管。”参军兄使出了撒娇模式。
袁彬听了,望向鲍参军,目中露出思索之意。
“我问你,女子拿走的,只有银票?”
“应该是。”
袁彬严厉道:“不是应该,是必须弄清楚,好好回忆,还有什么重要值钱的东西。”
“玉璧。”
“玉璧?”
“对。”鲍参军点头肯定道,“这是我祖传的,蓝田玉,一对,我偷来,打算送她一个,以表示我们是天生一对,哪曾想他——”
“这是有预谋的作案,陈兄你怎么看?”袁彬不看参军,转向陈远。
陈远皱眉:“是的,从参军兄的描述,显然这个女子预谋已久,先是假装被车马惊吓,好巧不巧被参军遇见,然后凄惨的身世、远出寻求。我妹夫都说了,换成自己,爷爷的朋友,几十年没有联系,自己有仆人,何必去寻他,素来不认识,而且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可能她是走投无路呢?”鲍参军弱弱的解释。
这样美丽的女子,还有仆人,就算走投无路,嫁给哪个达官贵人,想必人家乐意娶得很,完全没有必要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陈远他们鄙视这货,懒得理他。
袁彬沉声道:“我朝一向对玉石管制很严,2两以上重的都要查问来历,登记备案。”
“我的玉一只有六两八钱,是祖上图吉利,特意磨制的。”
陈远眼睛一亮,立即反应过来:“袁兄,你是说,南京虽大,但玉石管制很严,她一时半会带不出南京?”
“正是,她要离开,除非找到玉石改制的店铺,把玉石磨小,打成几个样式,否则,官府查探盘问,她说出清楚,自然被羁押,这样就好办了。”
“那要是她把玉摔碎了带走呢?”参军凑上脑袋。
董明况一把他抓起来,像小鸡一样。
陈远诧异,董明况以前纨绔公子,才锻炼两年,力气这么大了?参军可以叫鲍胖子,至少一百七十多斤。董明况居然能够提起来。
董明况得意:“姐夫,你真是不关心我,我以前,一直是天生神力的。”
陈远这倒忘了,董明况看上去柔弱,其实一直力气很大,要不以前的杀人案,哪有那么容易。天生神力是夸张了,但力气不小,在锦衣卫锻炼两年,成长了太多。脸上退去稚嫩,代之是严肃冷静,手上腿上全是肌肉。
“啊,你干什么?”鲍参军大叫着挣扎。
“我拿你去找弟兄们鉴定一下,看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董明况面无表情。
“这样说来,只要我们派人去查问各个城门和玉石店铺,应该会有线索。”
“是的。”
陈远苦笑:“可惜我虽是官,但无人可调动,偌大的南京,那些官员和商铺可不会卖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