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月荷被他的眼神看得莫名一颤,喝道:“快说。”
陈远哼了一声道:“我刚一直同袁大人喝酒,口干死了,给我倒杯茶水喝先。”
“你。”吴月荷怒目以视,却见手托着下巴,傻笑着望着自己,哭笑不得,这家伙喝了酒,竟然有几分可爱,对,就像小孩那样傻不愣的。
虽然她很讨厌郭昆这个人,可毕竟是一路人,而且她害怕,害怕那个答案,害怕郭昆是毒害铁横师兄的人。铁师兄为人耿直,郭昆性子十分投机,他们是不合,可是大家都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她急切想知道答案,陈远一脸傻笑,她无可奈何,深吸口气。
茶壶就在桌上,她揭开盖子望了瞅了瞅,还有,也不管放了多久。拿过盘里的杯子,倒上一本,“噔”的放在他旁边。
陈远叹气道:“吴姑娘,我可以学武吗?”
吴月荷皱眉:“你要学武做什么?”
“像你一样啊,学好了武功,就不用求人了。见了谁,剑一指,什么都得到了。”
吴月荷知道他嘲讽自己,脸上尴尬一闪而过,哼道:“少废话,本姑娘耐心不好。”
陈远端起茶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渴缓解了一些,缓缓道:“今天袁大人告诉我,郭昆已经招供,就是他杀了铁横。”
虽然早就猜测到了,吴月荷脸还是白了白,大家一起长大。以前一起扶持,为什么?会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招供说,他喜欢一个叫吴月荷的女人……”
“胡说八道。”
“别打断我,这是他招供的,他说铁横一直阻止他,还多次威胁他。每次他靠近你,铁横事后就会训斥他,甚至动手打他。”
吴月荷神情难过,刚才是潜意识的反驳,郭昆是多次对自己表现喜欢的样子,经常动手动脚。自己很厌恶,铁师兄看不下去,也多次帮自己。
“就算这样,他也不至于要杀了铁师兄啊,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啊。”她眼角已经湿润。
“不,这不可能是原因。”吴月荷笃定的道。
陈远笑笑:“你也知道这个理由不靠谱啊。”
吴月荷激动道:“难道还有另外的原因?”
陈远摊开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袁大人告诉我,赵王的目的已经达到,人证已经不重要了,准备暗中处理他,不让皇太孙抓到漏洞。”
吴月荷再一次惊骇,人影一闪,放在桌上的剑已经到了她手中,须臾已到门口。
陈远摇头笑:“你想做什么?劫锦衣卫大狱?”
“不用你管。”
“我是不想管,可是我告诉你,就你们那几个人,想去锦衣卫诏狱救人,还不如洗干净脖子,被他们宰了好多也死得干脆。啊,干什么,为什么打人,你属狗的啊。”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陈远不断嘀咕,怎么就有这么不讲武德的女人。
“你也算好人?”吴月荷嗤之以鼻,“你跟董家小姐有婚约,人家出事情,你不闻不问,要不是我逼你,你不知道在哪里晒太阳呢。”
陈远倏的站起来,指着她怒道:“婚约怎么了?在困难面前,哪个不是保自己?情义值几两银子?老子出事的时候,夫妻都各自飞,离老子而去,就一个婚约,要让老子出生入死?呵,是啊,也多亏你,让老子能蹲柴房,睡大街,让我当好人啊。”
想到这里,他越说越气:“萤虫之火,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闯南京府,要不是老子救你,你早就见上帝了,还想闯锦衣卫大狱。你们这群人,脑袋瓜子想什么,造反?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咱们无辜老百姓,谁来管。”
“呵,是啊,在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眼里,我们就是蝼蚁,就是你们的垫脚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