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横插进去住手轮,关生我一边,祥庆雷子一边,对着用胸膛肩膀顶着棍杆,弓步屈膝,双手牢牢把住,秋菊棠月牙站在旁边,给我们加。
“一、二、三,转!”我大喊道,浑身用力,脚掌蹬着地,像驴拉磨一样,一起向左转去。
似乎得松了松,“来!”齐声呐喊。
“咔”,一声低闷的响动,仿佛死死咬啮的牙齿猛地错移了一下,一阵极其刺耳却让人心怒的磨合声终于响了起来,缓缓而沉重,随着铁棍嘎吱嘎吱的呻吟,手轮一圈一圈地向下转去,锈渍闸门一点点地压向河面。
“兄弟们加把劲啊!”祥庆扯脖子唱道。
“嘿嘿呦!”我们附和。
“机轰隆隆的转!”
“嘿!”
“地动山摇!”
“嘿!”
“越来越费劲!”
“嘿嘿!”
“万众呦心一条啊!”
“嘿嘿!”
闸门没入了河面,上游的河水奔着,扑在闸门上,哗哗作响,水飞溅,越往下沉水越激涌,翻滚不休,不停地撞击着,水浪纵腾数尺之高,扬如礼散落,又汇聚一处,滚滚而来……
猛地一下剧震,我们同时一仰,胸口肩膀得生疼,闸门与河底关口砰然合拢。
“哦耶!”我们四个松了铁棍,欢呼雀跃,互相跳近击着掌,秋菊棠月牙也高兴地拍着手,祥庆转身朝秋菊跳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