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有那能耐,我还怕个毬女鬼!”
“我们家好像有一,你们等着,我去!”我说。
“我陪你一起去!”雷子说。
“不用了!”我摇头,“现在在哪都一样危险,我和二伯说一声!”
“小心点!”瞎二伯没有反对,棠秋菊月牙担心地看着我。
“你们也小心,很快来!”我潇洒地摆摆手,大星,毅然决然独自而去。
这么一会儿功夫,村子又昏暗了不少,好像那个覆压的东正在慢慢沉下来,来,不仅村长家的鱼秋菊家的鸡,一切的动物都死了,庄稼和树木也在渐渐枯萎……
我抄近道往家跑,熟悉的院子,只是没了烟火气,但灶台锅里,我看到了娘留给我的饭菜,我轻轻盖上了锅盖,平时堆杂物的小屋,扒开麦秸柴禾,里面藏着一一米来长比拇还要粗的铁棍,那是我和雷子从村长家亲戚开的加工厂里偷来准备卖废的,有二十多斤沉……
我扛着它往返,走了几,又停住了,折向了晒谷场,我想去看看爹娘,虽然心里明白,这没有一点用。
老歪脖子树已经秃秃的了,挂着破烂的钟,那个石磙子台也还在,可是贺村长却没有站在上面,几乎全村的男男女女也还在,却不是围着石磙子站在那儿……
贺村长蹲着,着头,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东,认专注地忙着,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包括我的爹娘,一大片坪场,三三两两一圈,密密麻麻的人头,齐划一唰唰唰的声音比死一般的寂静还要可怕……
我木然僵立,瞪大着眼睛……。
鲜红的袄,幺妹飘在半,背对着我,黑的长发静静地垂着,俯望着他们。
所有的人都在编一样东,我认得,那是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