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太担心了,有二伯呢!”
“唉!”秋菊爹忧心忡忡地摇摇头,“这个死丫头,不让人省心呀!”
屋不大,香烟缭绕,梁上门上都挂了苦艾叶,满屋子贴了符,秋菊躺在床上,盖着毛巾,紧闭着双目,似乎睡着了,头发散乱,嘴唇干巴巴的,脸色苍白,泛着病态的腮红,娘还有棠一边一个陪着,床头用铜钱摆成了斗状,床尾挂着一个小玉坠,一双鞋鞋尖一一后着……
“他弟妹、棠,俩出去吧!”瞎二伯说。
秋菊娘眼圈发红,和棠我,都没有说话,低头走了。
“坐这儿!”瞎二伯冲我说。
“我能干啥?”说实话,还有点发毛。
“也不用,待会儿秋菊醒了,说就应!”
“应?”
“顺着说就行!”
“我哪会说?”
“随机应变!”
“二伯,您是高我了!”
“少贫嘴!救是救自己,救这个村!”瞎二伯突撂下一句,扭头出屋,“我就在门口!”。
瞎二伯一定是了,我心里鼓,却又莫名燃起了一丝希望,无论怎样,按他说的,我秋菊,坐在了床边的小凳上。
不过了多久,昨夜几乎没睡,一阵阵困袭来,恍惚间,就听有人喊我:“喜子,来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