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婆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救我的吧？否则她早就不理俗事了。”</p>
他又道。</p>
“我不知道。”</p>
她摇摇头，但脸上却写着，你要这么想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p>
然后，韦相又笑了。</p>
怎么见到她，他很高兴吗？</p>
以前她作为韦凝时，他多半是板着脸的。</p>
“你叫什么？”</p>
他问这话时，语气真的无比温柔。</p>
就好像是在关心她，吃饭没有，肚子饿吗？</p>
“苏红凝。”</p>
她内心有些忐忑。</p>
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p>
“看到你，总觉得似曾相识。”</p>
废话，我是你女儿，能不认识吗？而且，我曾经还跟你相处过呢？</p>
但这些话不能说，她只能微笑，云淡风轻的问一句“是吗？”</p>
“你是谁的女儿？为何会叫我父亲？”</p>
却不想，韦相的问题会那么犀利，猝不及防。</p>
问是阿凝一愣，半天都没把语言组织好。</p>
这……这该怎么说呢？</p>
“其实……我……你……你觉得……我是你女儿吗？”</p>
她一脸无辜的指着自己鼻孔。</p>
“是。”</p>
问完以后真想拍自己一巴掌。</p>
但没想到韦相会那么配合。</p>
是？</p>
她大眼睛瞪着他。</p>
所以你这是和我相认了吗？</p>
然后韦相看着她惊讶的表情，释怀了，笑了。</p>
“看来，你已经都知道了。”</p>
其实我也想说，看来你都知道了。</p>
阿凝盯着他，此刻心情很复杂，脑子很凌乱。</p>
“孩子，这些年你受苦了。”</p>
然后他就说了一句很多老父亲都会说的话，但却和他这个人格格不入。</p>
韦相在书中的描写是严厉的父亲，很冷酷强势的一个人，对众多子女，从来都是严肃冷漠，就算内心把他们当成了孩子，可面上就跟邻居家的差不多。</p>
所以这句话跟他的人设，太不搭。</p>
以至于她半响都没个回应。</p>
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情绪去答复他。</p>
“你有什么想问的？现在都可以问，我会一一回答你。”</p>
韦相只觉得是这女儿在外受苦多年，现在不肯和他相认。</p>
这样他也能理解。</p>
毕竟这些年，他没对她做过什么？</p>
“你知道我是谁？什么时候知道的？”</p>
当然，我脑子里一堆的问题呢。</p>
阿凝一脸的面无表情，现在只想着立刻知道真相。</p>
“如果我说，你年幼时我便知晓，你可会恨我？”</p>
我年幼？那时我应该在山里呢，你怎的知道？</p>
“当年，沈天送信给婉儿时，他也送给我了。”</p>
我去，这人这么歹毒的吗？</p>
那就是她的母亲难产死去时知晓的了。</p>
“那这些年，你为何不找我？”</p>
知道的可真够早的啊。</p>
“你在外，总比在这里的好，而且让你自由自在的生活，是你母亲的遗愿。”</p>
“你和我母亲？”</p>
听他这语气，不像是对林婉儿无情无义啊。</p>
“是我对不起她。”</p>
他说的那么坚定，然后眼底泛着泪花。</p>
“现在才觉得对不起，那她活着的时候，你怎么不好好待她，就算……”</p>
后边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p>
这个年代的男人戴了绿帽子，能是小事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