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让黄英觉得自己千万别叫住她，否则她会不知所措的。</p>
周围静悄悄，连巡夜的侍卫和太监宫女都没有，这池塘边只有两盏灯，勉强把路照亮。</p>
桌上又什么都没有，完全不像是要在这儿谈话的意思。</p>
所以……</p>
黄英蹙眉，只看到不远处有人来了。</p>
林嬷嬷在这晚给韦凝带来了好消息，宫里的探子都已经行动了，监视陛下一举一动，只要韦凝一声令下，他们随时可以暗杀。</p>
“把他的日常向我禀报即可。”</p>
暗杀是不可能成功的。</p>
以北洺野的能力和手段，他不可能瞧瞧的被杀死。</p>
还得自己找机会给予致命一击才行，其他人都靠不住。</p>
“是。”</p>
林嬷嬷没有任何质疑。</p>
“太后，下月初八，便是先帝祭日，您可有什么想法？”</p>
本是不想提的，但林嬷嬷认为贵为太后，若连这等重要的事都忘记了，到时什么都没准备，岂不是要让别人来说她闲话，可别到时候又抓住这一处错，刻意为难。</p>
先帝……</p>
亡夫的祭日啊。</p>
韦凝嘀咕了一句，怎么就和自己计划行刺的时间如此接近。</p>
“若您觉得这些事烦心，老奴就替您准备了。”</p>
林嬷嬷见她半响没说话，心想着太后对先帝没有任何感情，她肯定不愿意操心这些身外事。</p>
“先帝驾崩多年，哀家还从未为他做过什么，今年，哀家总要做点事。”</p>
韦凝走到窗边，望着夜空，心底有了打算。</p>
“请恕老奴多嘴，先帝在世时，也不曾把太后放在眼底，更是从未来过太祥宫，太后又何必为他神伤呢？”</p>
林嬷嬷就见不得自己的主子受气。</p>
所以当年韦后残害先帝，林嬷嬷是支持的。</p>
韦凝懂了。</p>
“我自然不会神伤，只是哀家身为太后，始终要做些太后该做的事。”</p>
“那老奴陪着太后。”</p>
既然这么说，那林嬷嬷就不管了。</p>
一个清早，风和日丽，早朝刚下，北洺野就在寝殿大门口看到了一个十分惹眼的人。</p>
穿的很低调，长的也一般，但北洺野就觉得她往那里一站，很扎眼。</p>
“陛下，哀家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p>
如果不是必要，她不会来的。</p>
北洺野看到她时，很清楚。</p>
“进去吧。”</p>
所以他冷着脸，面无表情。</p>
今日的大门打开时，声音很大，好像生锈般。</p>
“回头找人来换道大门。”</p>
韦凝才刚这么想。</p>
北洺野就黑着脸吩咐李公公了，她明显看到李公公他脸上的肥肉颤了颤。</p>
可能……他当值这么些年，是第一次遇到陛下要求修大门。</p>
这种事本该是宫人负责的，现在是陛下提到，那就说明他们都失职了。</p>
李公公点点头，躲在一边。</p>
连大门他都不进，因为他有预感，今日不适合与陛下靠的太近。</p>
所以太后和陛下是单独谈话，莫名其妙的就屏退了所有宫人，好像他俩 是要谈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p>
两人面对面坐着，很安静，所以韦凝在尽力克制自己的心跳，希望能尽量慢一些，免得让他发现自己有些紧张。</p>
两人面对面，应该要问，你最近还好吗？</p>
这是分手男女分开很久后应该有的对话。</p>
可他们又不是那样的关系，韦凝觉得突然那么说话，会有些唐突。</p>
“听闻您从林府带来一姑娘，用的可顺手？”</p>
北洺野也觉得说什么都唐突，但这么安静下去，才别扭。</p>
可因为别扭，他又有些高兴。</p>
起码他说过的那些话对她是有影响的，否则也不会不自在了。</p>
“那姑娘厉害的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