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跟我来。”</p>
既然不能去审问蔷儿，那就先让她弄清楚真相，免得一会儿瞎帮忙。</p>
直入楼知府的书房，那里放着一叠很厚实的蓝色本子，楼知府正在翻阅，急的额头直流汗。</p>
除此以外，还有两位商人在一旁坐着，也在流汗，很紧张。</p>
书房里的氛围不大好。</p>
韦凝一脸疑惑看向北洺野，这又是出什么幺蛾子了呢？</p>
大约一个时辰后。</p>
蔷儿醒了，眼睛又红又肿，虽然没了美感，但却让人疼惜。</p>
门一开，风徐徐的吹，她眼泪不受控又开始掉了。</p>
韦凝似乎准备要进去，但犹豫很久，所以两人就这么在门口相遇了。</p>
“抱歉，我居然睡着了。”</p>
她颔首道歉，柔弱的好像一阵风能把她吹倒。</p>
“休息好了吗？”</p>
韦凝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凉凉的。</p>
这似乎让蔷儿不大适应，因为睡着之前，韦凝很同情她，看她的样子好像都要哭了。</p>
“嗯。”</p>
她有些不安，下意识望了望四周。</p>
府衙内，无法让人安心。</p>
“我想去见邹成最后一面，哪怕今生无缘，但我希望来世，我们能早一些遇见。”</p>
她主动提出要求。</p>
韦凝没反对，带她去了。</p>
邹成的尸身被整理过了，换上新衣，还是有些体面的。</p>
蔷儿的眼泪说掉就掉，站在他面前，与他道别。</p>
还是那番悔恨道歉的话，对不起说了好几次。</p>
韦凝没有打断，静静的看着她。</p>
因为邹成大概很想和她好好的道别，他是个好人，也是个痴情人，她也想尽可能的满足他的要求。</p>
“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儿？”</p>
送别邹成后，韦凝和北洺野一起把她带到了新月酒楼。</p>
蔷儿有些不安，紧握着酒杯，摩擦了很久。</p>
“我……我孤身一人，如今又没了钱财，还是回青楼吧。”</p>
好可怜，都没去处了，要重操旧业。</p>
“你在青楼待了这么些年，该做的事情也做完了，实在没必要再进去。”</p>
韦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p>
尽量心平气和的说话。</p>
可还是没忍住，声音里满是冷漠。</p>
说的蔷儿一愣。</p>
“怎么，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p>
这无辜样子，她算是看透了，现在免疫。</p>
蔷儿一脸无辜的摇头，又不安的看了看北洺野。</p>
“我……我在青楼，只是想谋生而已。”</p>
“白顾城原来是真的很喜欢你，要娶你入府做白家少奶奶，这个你知道吗？”</p>
韦凝冷笑。</p>
女人啊，演起戏来，简直无人能敌。</p>
蔷儿正欲摇头，她紧张了，想起身，却被韦凝按住了手。</p>
“你是知道的，因为是你提出想他娶你，想离开青楼，他无法拒绝你任何要求，所以回去跟家里人老实交代，后来和白家人闹翻。”</p>
“我……我没有。”</p>
她脸色煞白，满脸抗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