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凶手不是他？</p>
韦凝看这些画，画的很用心，真的很传神，仿若活人在跟前站着。</p>
“早些年听闻过白家少爷精通绘画，十二岁时一副百花图引来无数蝴蝶采蜜，从此闻名洛城，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p>
楼知府惊叹一翻。</p>
那可不吗？</p>
现代国画大师大概也就这水平了。</p>
唯独北洺野，他大概是好东西见多了，看到眼前情形，不以为意，反而是靠近那些画，仔细的看，好像画里藏了秘密一样。</p>
水果虽然有些焉儿了，但一个黑洞眼都没有，显然挑的很用心。</p>
“这画有问题。”</p>
北洺野上手摸了摸，又凑近嗅一嗅，那动作跟灵犬一样，韦凝都看乐了。</p>
可听到他煞有介事这么说话时，她乐不起来。</p>
怎么就有问题了？</p>
她忙上前查探，画很精致啊，哪里有问题了？难道自己的洞察能力不如北洺野？</p>
“大人何出此言？”</p>
但洞察力不行的不止她一个。</p>
楼知府他也凑过来了，学着北洺野的样子，嗅了嗅，摸了摸，这画挺干的，不潮湿，而且画纸也是上等的，哪里就有问题了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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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是书香门第，书房里应该堆满了书籍画轴，可是这里只有这九副画，柜子都是空的，画很干净，供奉的香炉和水果都擦洗过，可书柜以及那些曾经堆放书籍的案几都有厚厚的一层灰，不觉得有问题吗？”</p>
北洺野一脸认真。</p>
韦凝和楼知府同款表情听他发言，说完后，收了表情，点点头。</p>
好像中才反应过来。</p>
“对，你说的对，是这样。”</p>
楼知府忙点头。</p>
那这样能证明什么呢？</p>
“白顾城是秀才，自幼读书，绘画更是有天赋，若他是因为思念家人，想把家人放在最重要的地方随时吊念他们，选择书房合情合理，但若是这样，这里就少了些书。”</p>
韦凝很认真的分析一波。</p>
“反之，他将家人供奉在这里，不是因为思念，他不常来这里，这里被他当作了祠堂。”</p>
她又道。</p>
楼知府听懂了，他点点头。</p>
“那这证明什么呢？”</p>
听懂了，但他没觉得把书房当祠堂有什么问题。</p>
“你有想过，如果他真的是凶手，为什么会狠心杀害自己家人吗？就算他生性残忍，要杀人，也该有个理由。”</p>
韦凝她是个小说家，想象力很丰富。</p>
现在，经过北洺野点拨，她已经脑补出一出戏了，并且觉得很有道理。</p>
“什么理由？”</p>
楼知府他虽然经常破案，但他想象力还没那么丰富。</p>
于是，韦凝说了个故事。</p>
“倘若，他自幼便不喜欢念书，可白家乃书香门第，世世代代都以考科举为终生奋斗目标，他是在家里人的逼迫下才念书，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受不了压迫，想摆脱这一切，你觉得他会怎么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