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和安德鲁夜里同眠吗?是被迫还是被蒙蔽?
不论如何,萧权都不相信她是自愿的。
如她没有失去记忆,那她脑海最深的那个人,应该是他的不是吗?
他步步为营,将自己的存在感深深烙印在她的心脏上,怎会轻易被消磨掉。
思及此,萧权将应悔的衣裤全部解去,雪白的,毫无瑕疵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足以令任何一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方寸大乱。
萧权闭了闭眸,将内心那头快要破笼而出的野兽重新关回去……
……
翌日,应悔醒来,头有点发痛,身子也有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感,像是被千斤大卡车碾压过。
昨夜发生什么了?
为什么她的身体会这样?
应悔想了一会儿,方才想起来,她和穆军聊教育,然后,然后她倒进一个怀抱,貌似是萧权的怀抱……
猛地直起上半身,应悔额头不由泌出一层冷汗,不会是昨夜她和萧权酒后乱性了吧?
啊啊啊啊……
不会吧,萧权做得出那样事吗?
这一刻,应悔的内心是无比复杂的,一方面,她觉得自己和丈夫上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另一方面,自然是她现在这张脸,一张萧权陌生的脸,一张平凡普通的脸。
在萧权眼里,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女儿的音乐老师吧,难道这样他还能下手?……
不要!
越想越惊恐,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萧权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看见应悔醒了,将汤碗递给她,淡淡道:“醒来了,喝了吧。”
是事后药吗?应悔竟冒着这样一个荒唐的念头。
“头不疼吗?”萧权见应悔久久不接,不由扬了扬英俊的眉头,清淡道,“喝了它,头就不会痛了。”
应悔迟疑的将药接过去,没有马上喝,而是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睡衣,忐忑问道:“我怎么穿的是睡衣?”
“下人帮你换的,怎么了?”萧权大约是知道应悔在想什么了,眸底不由荡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没,没事。”应悔不由轻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给你添麻烦了,我这是在你的房间里吧?”
说着,她环视了一圈,为这件事大感稀奇。
一个音乐老师,萧权就将她抱进自己房间里。
他以前可是很注意和女人之间的距离。但现在……
“小春睡着了,而你喝醉了,我怕你半夜醒来,就将你带到这里。”
她有一点没变,心思还是像白纸一样透明,像深山湖水一样澄澈,让人一眼就看透。
“谢谢你。”应悔汗颜。
“谢就不必了,木老师可以看看现在几点钟了?”萧权不动声色的提醒,深邃眸底一闪而过的是幽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