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怎么不说话？”</p>
斯晋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p>
他嘴唇动了动, 想说一句谢谢；喉咙又微微哽着，觉得这话太过苍白，与他此时的心情差上了十万八千里。</p>
但是面前这个小姑娘，还在仰着脑袋、眼巴巴等待他的夸奖呢。斯晋心头滚烫、还软乎乎的，弯腰把妹妹抱起来：“年年真乖。”</p>
喉头轻轻一滚，他又道：“谢谢。”</p>
他摸摸怀里的小脑袋, 低下头露出一点笑意。</p>
笑着笑着, 又微微红了眼眶。</p>
现在他有些明白别人养女儿的心情了。</p>
看着小棉袄一点点长大、懂事, 那种感动和满足，是任何事情也无法相比的。</p>
对他来说，年年不仅是妹妹, 还是他的小妻子。</p>
让他收获双倍的感动。</p>
这声音微涩，毫不让人怀疑他是真的感动极了。斯华年坐在哥哥结实的小臂上, 脸蛋红扑扑的，往他胸口钻了钻：“你做什么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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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软萌得不行。</p>
斯晋低头用一只手指逗着妹妹：“年年是大孩子了, 能挣钱了。害羞什么, 嗯？”</p>
“你不要逗我, ”斯华年挥开他的爪子, “我又不是小狗。”</p>
小姑娘坐在他怀里嘟着嘴唇，亮晶晶的杏眼又大又圆，模样可爱得要命。斯晋恨不得下一秒就回到酒店房间，好好把妹妹亲一亲抱一抱。</p>
见他抬腿就要往外走，原本在一旁默默看着、不知不觉面带微笑的店员不得不拦住斯华年：“嗨，这位小姐, 你的手表。”</p>
对哦。斯华年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双手把盒子接过来抱在怀里：“谢谢。”</p>
斯晋跟着低声道了句谢，一路抱着妹妹走回房间。</p>
“哥哥，”斯华年美滋滋地拆开礼物包装盒，“你快来试一试，如果表带不合适就拿下去调。”</p>
斯晋顺手把手腕上原来戴的手表撸了扔到一边，把手腕伸给她：“帮哥哥戴上。”</p>
“......还挺好看的。”</p>
轻轻的咔哒一声，斯华年扣好表扣，抬眸小声问：“你喜不喜欢？”</p>
斯晋的视线落在手上的银灰色机械表上，抿了抿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斯华年噼里啪啦抢白道：“我知道这个太便宜啦，等我以后有钱了，给你买更好的。买大房子！轮船！还有潜水艇！”</p>
“哥哥要潜水艇做什么。”</p>
看着妹妹眼里不易察觉的紧张，斯晋哑然失笑。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能嫌弃一块6万块的手表便宜的人。</p>
“就这一块就够了，哥哥可以戴一辈子。”</p>
这意思大概就是很喜欢的。斯华年乐了：“说到做到哦。”</p>
小姑娘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斯晋忍不住又笑着逗她：“亲哥哥一下，哥哥戴一辈子。”</p>
没过两秒，他就等到了妹妹主动送上来的甜软的唇瓣。</p>
“乖宝宝。”</p>
还没来得及加深这个吻，</p>
隐约听见一声轻轻的“咕”。</p>
“......”</p>
哪个女孩都不喜欢接吻的时候出糗，斯华年有点难过摸了摸肚子：“它自己叫的。”</p>
斯晋笑着亲亲她的脸蛋：“哥哥去热菜。”</p>
随后就起身离开了。斯华年窝在沙发上想了想，跟到厨房去。</p>
斯晋正在洗手。表带的扣子解开，长度宽出几格，他把手表撸到了靠近臂弯的位置，免得沾上水。</p>
明明手表是防水的，他小心得有些过分。斯华年唇角露出一点笑意，从兜里掏出手机，对着他的手臂拍了一张，发上微博。</p>
【我送给斯总的！】</p>
斯晋冲干净洗手液泡沫：“别玩手机了，过来吃饭。”</p>
“好嘞！”</p>
斯晋把菜都摆上桌子，斯华年拿起筷子闷着头吃，像只饿坏的小仓鼠。斯晋看了一会儿，起身去拿了一瓶红酒，两只红酒杯。</p>
往两只杯子里各倒了一点酒液，把其中一只递给斯华年。</p>
“年年。”</p>
斯华年接过来，有点新奇地晃了晃：</p>
“......咦？”</p>
斯晋轻轻用杯子碰了碰妹妹手上的杯子，含笑道：“快快长大，我的小公主。”</p>
哎哟喂。</p>
斯华年被他苏得不行了。</p>
“哥哥你真好。”</p>
她站起来坐到他腿上去，抬手喝掉杯子里的红酒。</p>
似是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红色的酒液把嘴唇染得愈发晶莹。</p>
斯晋忍不住低头亲一口。甜软的唇瓣泛着酒香，让他有些微醺。</p>
不能再亲了。他伸手轻轻推了推妹妹：“好了，年年，继续吃饭。”</p>
斯华年坐着没动。</p>
他笑了笑，低声问：“想要哥哥喂？......好，喂你。”</p>
筷子夹起一根青菜喂到斯华年嘴边，她也没有张口去接。斯晋察觉出一点不对来。</p>
“年年？”</p>
他低下头看了看，发现小姑娘脸蛋泛着红，傻呆呆地坐在他腿上，目光有些涣散。</p>
“......年年？”他心头一紧，“你之前没有喝过酒？”</p>
还剩下一点清醒的意识，斯华年想了老半天，乖乖答道：“喝、喝酒对开车不好......冰雪城要19岁才可以喝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