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问他是不是暗示我那地儿不太平,让我不要进去,”
“林森说是的,当时你的情绪特别高涨,对这职位充满了期待,如果我直接劝,你肯定听不进去,所以我就旁敲侧击了一下,唉,这么多年了,林森就是这种性格,说话从来是收着说,绝不会一句话说到位,”
我赶紧插了一句道:“是啊,这小子还真是这样,不过他那个时候也算是有钱人了,仅次于楚森对吧,”
李昭却根本没有被我转移话题,而是叹了口气道:“我告诉林森道:你这次客气真是害惨了我,”
“他却笑道:人在兴头上是很难听进劝的,而且如果你没有遇到怪事呢,那这就是很好的职位,”
“我只能是有气无力的道: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你说这家宾馆到底有什么问题,”
“林森告诉我说这家宾馆是陈然的发迹之地,陈然就是东风宾馆的老板,他开宾馆之前是个一事无成的地赖子,整天就是喝酒打架,天天晚上把女朋友送去街边的美容院,而他第二天早上去收钱,”
“有次陈然赌钱欠了一个流氓头子几万块,对方放话如果不给钱就下他一条腿,陈然没辙就想到了卖肾,于是联系了一个地下黑诊所,而割肾的地点就在卫东区这家宾馆,当时这可不是宾馆,而是一处废弃的精神病院,”
“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咱们听鬼故事说金东市有个神经病医院,一夜之间所有病人都被杀死的就是这间了,难道这神经病医院是真实存在的,”这是我第三次用极其诧异的口吻试图打断他的话头,
但是李昭根本不为所动,他的思维仿佛凝固了只是自言自语道:“林森道:是的,确实存在,而且集体死亡事件也是真实发生的,后来精神病医院废弃后就成了黑医院割肾的地方,那晚陈然的手术也是在这儿做的,不过等陈然麻药劲过去之后就看到自己左腰被开了一个口子,淌了很多血,而那些做手术的医生全都死了,每个人都死得奇惨无比,各各被开膛破肚,腹腔内的器官全不见了,唯独他是好的,”
“陈然忍着剧痛跑出去求救,被送去医院缝合了伤口,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把这个地儿弄下来建了座旅馆,然后就发财了,”
“我就问他道:关于陈然的这些事儿你听谁说的,”
“咱们那做商业的人基本都知道这件事,我们小时候家住城北,没怎么来过城南区域,当时城南区是很荒凉的,就是因为这个废弃的精神病医院,做生意的人都迷信,都觉得死了太多人的精神病医院坏了当地风水,所以整个城南区煞气太重,不适宜居家、赚钱,这个说法不光是老百姓相信,政府部门的人其实也相信,否则城南区不会拖了很久才开发,”
林森这话可不是瞎说,上海市几个区域,确实是城南区发展的最晚,直到今天房地产项目还处在开发阶段,整个城区建设和其余区相比就像是两座城市,过去这个现象我虽然知道却从没想过其中缘由,今天终于明白了,
李昭和机器人一样,口气平稳的几乎没有一丝变化道:“我问道也就是说那神经病医院闹了鬼,”
“林森摇了摇头道:这肯定不是个鬼故事,如果真是因为闹鬼陈然不会接下那片地开发宾馆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论神经病医院里有什么内情,陈然肯定是知道的,否则他不会贸然在一处死了许多人的场址修建宾馆,更不可能赚到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