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已是半夜。
义父和那丫头都休息去了,院子里还有一盏灯笼。
可没有等他进到房间,从另一间房里窜出了一个人,张口就问道:“这么晚去哪里了?”
“义父,你还没有睡呢。”方言还是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道:“去找朋友聊天了。”
程广源说道:“聊天,这几天你都深更半夜才回来。”他当然也听说了袁可泰的事情。
方言不知该怎么狡辩。
“我知道,你看不上当大夫的,不过是我捡回来的而已,如今你也大了,翅膀也硬了,可以自己飞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话,多少有些惭愧,尽管他只是暂代乔默活几天,或许是因为缺少父爱的缘故,还真的有那么一瞬间,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了。
虽然拥有一个十八岁的身体,但是他的心理年龄是三十二岁,极其独立的,但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不管心理年龄多成熟都好,义父也是父亲,那就是长辈,都要尊重的。
“我也听说了袁可泰的事情,我知道你这一段时间是在查袁可泰的事情,可你也知道这里的事情十分的危险。”程广源道。
“我不想干妇科大夫。”不知为何,方言就是说出口,替乔默说道,忍不住了。
“你想进执法衙。”
“是的。”这段时间感觉有些累,就想一心一意弄清楚发生的事情,可却还要花时间关顾家里的事情。
紧跟着就是真正的政治课了,这一点不管那个年代,都不会变的。
当然是剥开了,说了很多,这么职业,有多好,能够做多少好事。
也不知道多久,方言一句也没有听进去,直至各自回房间。
回到房间,方言想了一下。
对于他这种,经历过煎熬,绝望过的人来说,明白一个道理,就是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别想那么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那都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而是抓住时间,干自己喜欢的事情,只有这样,人才会无怨无悔。
这几天他想过,一心一意当富二代方思祖,会不会真的就快乐,觉得也未必,银子确实有用不完那么多,但也就这么回事了,还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更快乐一点。
好不容易重生了,还有什么比干自己喜欢的事情重要呢。
当他躺在轮椅上,望着天空,他想到的是,只要活着,那就按自己真实的想法来活。
吴昊然的话,在他的脑子里盘旋,他或许真的能够利用这个机会进执法衙看看,通过自己的努力干一回。
可是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被动呢。
来这里那么多天了,连一个袭击自己的人都找不出来,竟然敢说自己学了八年的心理学,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他该回过头,好好重新分析一下,看看是不是在这之前,遗漏了什么。
是真的要杀人,还是就想给他一棍子玩玩。
藏獒和袭击,真的没有联系吗?
他嫌疑人都排除了?
凌蟠?他和苏慕泽联起手来?苏慕泽是这样的人,不可能,他真的很认真的研究过这个人,他干不出那种事情的。
难道是凌蟠自己一个人干的吗?那个怂货,有多大的动力,才能够让他干出这种事情,要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