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谢谢了。”
“真对不住,我没有找到袭击你的目击证人。”
“没关系,跟我们说说陆玉麟吧。”
“那天陆玉麟确实在山上,他本来有两个仆人的,不过那天,他只带着阿祥,阿翔是陆玉麟家的一个仆人。”
方言也查过,爆发后陆玉麟的身边,确实总是跟着两个仆人,问道:“那另外一个仆人那天上山玩了吗?”
张洋从怀里拿出一张草纸来,应该是他的调查记录:“另一个仆人不会是袭击你的人,你被袭击的时候,是午时四刻(12:00),而这个仆人,午时二刻(11:30)左右的时候,在家禽场买鸡,而且还因为价钱,和老板吵了两句。
“所以老板记忆犹新。后来他还去了水产买鱼了,具体时间不清楚,但水厂的老板说,当时的影子几乎打直而下,就是说太阳处在头顶的正上方,和你出事的时间很接近。虽然那天不能保证他是不是偷偷上山了,但可以保证一点,他没有袭击的可能。
“想要从菜市场,跑到虎头山的后山袭击你,没有一个时辰不可能的,也就是他有不在场证明。”
打消了方言对那个仆人的怀疑:“你继续。”
张洋继续说道:“上午,陆玉麟和几个朋友,在前山放纸鸢,还有两个丫头,他们是相约上去的。”
“你说的只是上午,没有说中午和下午。”方言疑惑道。
“没错,大概午时初(11:00)的时候,很多放纸鸢的人,就改成了爬山,他们也放弃了继续放纸鸢,当时有些热起来。”
“那爬山的时候,他还是和他的朋友一起爬山吗?”
“开始的时候是,但到了山顶他就不见了,大概是午时二刻(11:30)的时候,我是从他的一个朋友那里了解到的。”
方言惊讶道:“不见了,是不在山顶,还是不和他们在一起呢?”
“是不在山顶。”
“他这么有把握?那个山头可不小,可能陆玉麟在山顶,只是他没有看到。”
张洋赶紧解释道:“不,这里发生了一件事情,放弃放纸鸢后,陆玉麟就把纸鸢交给了他的仆人祥子,祥子要负责收下线,他要花一刻钟(15分钟)左右,但这时候陆玉麟已经跟着他的朋友上山了。
“阿祥上到了山顶,没有找到陆玉麟,他便四处向跟着陆玉麟一起上山的几个朋友打听,你想,要是陆玉麟在山顶,祥子还需要到处打听吗?所以他的朋友才断定当时他应该不在山顶。”
大胖说道:“那他就是去了后山。”
张洋微微点头:“对。”
袁可泰问道:“那在后山,有人见到他吗?”
张洋一笑说道:“虽然后山很大,人少了,我们花了很大努力,还真有三个人碰到了他,是分开来碰了两次的,不过这三个人觉得陆玉麟好像有什么着急的事情。”
“觉得?急事?”方言不解的问道,像是一下子就被抓住了。
“他好像是怕被人看见。”
“怕被人看见,碰到的人说的吗?为什么会有这种判断?”方言问道。
“先碰到了个男的,跟陆玉麟打招呼了,他却没有怎么搭理,挥了挥手就走了,反正很着急的样子,一般打招呼的人,都会停下来瞎掰两句的,但陆玉麟没有,几乎没有停下来。
“最离奇是后面碰到他的那两个女的说的,当时陆玉麟背着她们,离他们大概有四丈,她们中有一个还是陆玉麟的亲表妹,一个女孩子叫了他的名字,他却没有回头,而是低着头,加快了脚步,里面有一个可是他的表妹哟,他竟然没有停下来,不惊讶吗!”
“会不会他没有听到?”袁可泰问道。
“不,她们叫了好几声呢,后山安静,四丈左右,肯定能够听到,正常人都会回头看一眼,他又不是聋子,但他没有,而且有一个女孩子说,他当时肯定是看到了,他犹豫过,还伸手遮了遮自己的脸,然后加快脚步。”
张洋继续说道:“他的表妹决心弄清楚到底是不是她的表哥,可那人一下子就消失在前面的转角处,也许是躲起来了,忽然就不见了。”
“躲起来,不会吧,要不是陆玉麟,他没有必要躲起来。”袁可泰疑惑,方言凝神的在想着什么。
“我去那个位置看过了,四丈远,追过去,就算逃跑,也跑不了这么快,更可能有意躲起来,或者走了什么小路,那边的树木多,很容易躲藏,除此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但他为什么躲起来,我就不知道了。”张洋看了一眼方言。
方言沉默片刻,问道:“那大概是什么时候?”
“他们记不得那么清楚,但大概是午时三刻(11:45)左右,因为她们的影子,基本圆了。”
大胖怒气匆匆的嚷道:“那肯定是他了,要干坏事的人,都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