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只是猜测罢了。你别多想。”她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人,他又怎么忍心叫她伤心?
“那她……那块玉只是娘亲给我的……”她越想越后怕,脸色惨白,眼眶通红,难道此事真是因她而起?
男人瞧着她脸色不对,生怕她多想,“桩儿,别瞎想。”
这阵子她食量大了许多,且嗜睡,她一个小丫头粗心不懂事,可他不含糊,他估摸着她许是怀有身孕了,稳住她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倒是他的疏忽才多问她。
“相公”贺桩在他怀里渐渐收住泪。
他按住她的肩,道,“即刻起,你不许胡思乱想,把饭吃完,然后好好睡一觉!睡一觉,那说要娶你的孔笙便会来找你了。”
他的话颇有逗趣,贺桩忍不住破涕为笑,但到了夜里,她就病了。
先是梦里浑浑噩噩地说胡话,“你快走……相公救我……爹,娘,别丢下我……”断断续续地听不真切,樊络只觉她吓坏了,惊魂未定,抹掉她腮边的泪水,才知她小脸烫红,浑身瑟缩。
到了下半夜越发折腾,吐了又吐,几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男人心急如焚,但担心方家人还有后手,不敢放她一人在家,自己去寻大夫。
只好出去拾了一桶冰水回来,一次又一次的替她降温,整夜不敢合眼。
等窗外天色渐明,他才等到回镇的人,托他捎话给贺家,烦请岳母大人来一遭。
梁氏急慌慌地赶来,见院子内乱得不成样子,地面还有冻冰的血块,脸色大变,来到卧房。
见榻上的女儿面色苍白,模样不知有多可怜,心疼得不得了。
梁氏登时眼泪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