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习和胡小艺虽然也受痞子学长的迫害,但他们可不敢轻易滋事,所以留在了学校,另外,梁习的胳膊被咬下来一大块肉,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一样,我和二叔,还有阿赞昆沙到痞子学长的别墅时,看到他的车停在门口,看样子这次来巧了,
二叔是个很直接的人,蹬蹬蹬跑过去踹门,谁知道房门是虚掩上的,二叔一不留神,差点摔在地上,他骂骂咧咧的推门进去,大喊小王八羔子,滚出来,
别墅的二楼,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有人在哭泣,我皱起眉头,总觉得心里有些发毛,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阿赞昆沙,也皱起了眉头,因为他在这里察觉到了某种阴暗的气息,二叔左右看了看,从门后找到一根球棒抄在手里,然后才上了二楼,
呜呜的声音,是从卧室里发出的,那个房间我进去过,是秦学姐的一段噩梦,
卧室门同样是虚掩的,二叔用球棒把门抵开,我们三个立刻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正在瑟瑟发抖,阿赞昆沙把二叔拉住,用泰语说了几句,二叔眉毛挑起来,让我往后退一退,因为阿赞昆沙说这里有降头术残留的气息,
随后,阿赞昆沙走上前去,当他看清床上那人时,微微一愣,二叔和我看到他的表情,自然也就跟了过去,然后我们都愣住了,
床上躺着的人,是痞子学长,但他如今的模样,却和从前有天壤之别,他的眼睛,嘴巴,耳朵都在流血,已经把床单彻底染红,床边的柜子上,放着一把滴血的利刃,两颗眼球,两只耳朵,一条舌头,被按照人脸的形状摆放在上面,很对称,很整?,我看的目瞪口呆,
是谁做的,
哪怕经常接触凶杀案的警察,可能也很少会遇到这种情况,把人眼睛,耳朵,舌头割下来摆好,这太考验凶手的心理承受能力了,一般人是不可能做到的,
阿赞昆沙把手放在痞子学长的额头细细感触,过了会,他把手收回来,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很小的刀子,在痞子学长的手臂上割了个口子,在仔细观察后,阿赞昆沙很是慎重的思考一番,才用泰语宣布结果,二叔听的一脸凝重,对我说:“这个人中了一种非常少见的降头术,名为花降,”
二叔解释说,花降是用一些特殊植物做成的药剂,配合某种咒语来制作,使用的时候,不能借外力隔空下降,必须让受降者口服或注入体内,这种降头术施展并不难,难在材料稀有,因此无论马来半岛还是中南半岛的降头师,都极少去用了,
中了花降的人,身体肌肤会如植物一般产生无数的纤维,从而失去行动能力,简单的来说,和植物人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意识一直都是清楚的,至于痞子学长为何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按阿赞昆沙的说法,这花降可能没有产生足够的效果,也许,这是对方为什么要把痞子学长的这些器官割下来的原因,
我听的浑身冒冷汗,世上还有这么稀奇古怪的降头,如果中了,岂不是任人宰割,
二叔紧紧皱眉,他在思索谁下的手,是痞子学长以前得罪的人,还是那个香港降头师,
如果是前者,只能说这件事是巧合,而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就太让人想不通了,对降头师来说,雇主都是上帝,一般不会太得罪的,更别说像这样的残酷折磨,但话说回来,花降因为使用方式不同,所以一般下降的都要和受降者互相认识,否则的话,谁也不可能去吃陌生人送来的东西,
从这点来说,香港降头师是有嫌疑的,因为他和痞子学长很熟,完全有机会在饮食上动手脚,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