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旧疾了,反正我这一辈子是与子女无缘的!”妇人披散着长发,发丝中隐约可见白色。她拿锦帕拭了拭嘴角,眼中闪烁,似乎想到了什么过往。
“小姐别这么说,若不是当年被老爷逼用红花急催…伤了身子,烙下这病根,您也不至于…”
“时过境迁!我与他,终究无缘,无份。咳咳!咳咳!多想无益!睡吧!”
第二日,寒衣节,傍晚。
一处朴素毫不起眼的院落中,大门紧锁,门口的侍卫手持佩刀站在两侧。门内一女子扣门的响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自动无视一般。
“姨娘,姨娘!你们就是不开门!我敲了好半天了!”
说话的是一位身材消瘦的妇人,素色宽袖长裙显得她眉目和善,但眼角早已布满皱纹。素雅的素色锦缎有些毛躁线头,想必洗了多次。冬至已过,天气渐凉,可这妇人穿的还是单薄了些。
她推开房门对着院中的婢女问道“今日的寒衣节,怕是都去忙了吧!”
“肯定不是!我从门缝里都能瞧见,门口就站着人呢!故意不开的!朝食没有送来就算了,哺食还不给送!依奴婢看定是夫人与老爷又吵架了!拿您撒气来着!”
“别说了!房中还有些点心,都是昨日老爷赏的!你若饿了就去吃些。她是夫人,我只是个没有名分的姨娘。这本就是她的陈府,连老爷都忍了这么些年。哎!只是今日是寒衣节,我想起我那苦命的孩儿……”
话语间二人已经回到主屋,这是一间不大的屋子,若与主屋的寝房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没有什么贵气的摆设,木料也一般,可放眼望去倒也十分干净,整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