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着,我睁开眼睛。起身那一瞬还以为是在自己的狗窝里,沙发前面还有个小茶几。
结果就是侧着往起一站,左脚拌右脚,一下子扑到了。
后脑一木,眼见着要摔到地毯上,胸前横出条手臂,把我接住了。
“做恶梦了?”余扬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摔到没?”
我扶着他胳膊站稳,对他摇头,“没事。”
余扬显然从酒会上下来,脸喝的有点红。一身的酒气不说,还夹着香水味。
灰色的西服搭在一边的沙发上,雪白的衬衫纽扣解开两人颗,左边的领口上,印着两枚浅粉色的口红印。
“你坐会,”我让他在沙发上坐下,道,“我去给你盛碗鱼汤,解酒。”
余扬坐在沙发上,把歪到一边的领带扯下来放到一侧。
我端汤回来时,他正在解左腕上的腕表。目光锁在我身上,却一句话也不说。
把汤放到餐桌上,我示意余扬去喝。余扬起身,看着我,上了楼。
我把他放在沙发上的西服和领带拿到洗衣间,本来想洗了,可看着橱柜里那些纯英文,法文标识的各种瓶子又放弃了。
毕业几年,英语早还给学校了,更不用没怎么接触过的法文了。再说,余扬的衣服应该是要送出去专洗。
拿起一瓶子研究上面的英文平复不安的内心时,余扬走了进来。他倚在门口,把换下来的衬衫递过来。
我有点尴尬,拿着瓶子对他晃晃,“我不会洗,看不懂。”
余扬接过去扫了眼,“漂白的。”放到一边的洗衣篮里,提提西裤半蹲下,把下面橱柜里的瓶瓶罐罐拿出来都看了一遍(www.biquwu.cn)。
站起来后用盆接了些温水,从蓝色的瓶子里倒一瓶盖的液体进去,搅均,把衬衫浸到里面。
摔摔手上的水,他对我道,“十分钟后手洗,自然阴干。西服送洗。”
我点头,没话找话,“你居然会洗衣服。”
余扬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
我摸摸鼻子,感觉更尴尬了,“太子爷不都是衣来抻手饭来张口?家里佣人无数,哪用得着自己动手。”
“你说的不是太子爷。”余扬挽挽衣袖往餐厅走,“是脑瘫儿。”
走一半,他回头看我一会,反身折回来。
我低头看自己有哪里不对时,他走近手一抬,把我扎在脑后的马尾散开。我脸上一寒,心中抖了两抖不会动了。
轻合上眼,准备接受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时,余扬绕到我身后,把我长发卷了两卷,用皮筋扎上了。
扎的很松,一些碎发散落到脸侧。我抬手掖到耳后,心底微微松口气,回头疑惑的看他。
他在干什么?
“这样还挺不错的。”
余扬莫名其妙的扔下一句后,去餐厅喝汤。
我摸摸头发,去客厅把领带拿到洗衣间。去餐厅看了眼,给余扬又盛了半碗汤。反身回洗衣间,洗衬衫,挂起来……
收拾干净洗衣间,余扬的汤也喝完了。他把餐具洗净,擦擦手出来,“天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睡吧。”
我脚步顿了下,拢拢滑落在耳侧的碎发,跟在余扬身后上了楼。
每一步都很沉重,脚几乎抬不起来。
蹬上二楼楼梯口,余扬看了眼,回头对我道,“你先睡吧,我处理点文件。”说着,去了书房。
我站在原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去了余扬的卧室。几乎不给自己思考的时间,开门后直奔浴室洗澡。 妙——阁:半婚主义
没有睡衣,我裹着浴袍出来,脱掉后像上刑场一样钻进被子里。
不冷,浑身上下却抖个不停。抓着被子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同时,耳朵雷达一样搜索门口处的细小动静。
稍有声响,心就一颤,升起五味陈杂的情绪来。
几次三番,我起身下床,从包里翻出两片医院开的镇定片吃了下去。
再躺回去,我虽然还抖,却不那么严重了。五分钟后,药效上来,睡意袭倦大脑。
我背对着床的另一侧,长吐出一口气,把沉重的眼皮合实了。
思想越来越沉时,左肩被扳了下。一只手从脖颈,胸前,带着痒意一路划过,握在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