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扬被推的一晃,我也跟着一晃。他抱着我站稳后,抬头嘿嘿笑了声,口齿不清的道,“听老婆话,跟党走。蒋秘书,实不相瞒,我惧内,犯纪律的事我不干。”
说着,低头啵了我脸蛋一口。
我一个寒颤,差点把余扬掀一边去。
蒋秘书的脸马上撂下了,手里的酒杯一扔,沉着脸色往里面走。
另一个男人连忙站起来,打圆场,“看看,大家玩的好好的。这,余总这是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蒋秘书,你看,再往下留余总,余总也喝不下去了。不如这样,就让余总先回去吧,咱们改天再聚。”
赫助理适时插话,“今天实在是对不住,这样,今天的消费算我们余总的。改天有时间,由余总做东,请几位吃饭。马总,您看呢?”
打圆场的马总马上说好,还连连对另一个坐在沙发不动的男人使眼色,“严总?”
蒋秘书脸色依旧(www.hao8.net)不好,一个美女蹭着腿,面色潮红的往他身上靠时,被他推到了一边。
严总看起来和余扬年纪相当,他把夹在指间的烟捻死,拿了一杯酒走过来。
站在我面前,笑道,“你看,我们兄弟几个玩的挺好,你非要把余总给带走。带走行,可不能白带是不是?”
最后这句,是对着周围那些女人喊的。
那些女人马上附和,“就是,不能就这么带走了。”
严总把酒杯一递,笑道,“喝了这杯酒,我们哥几个这关你就算过了!”
马总连连点头,“就是,就是。”
蒋秘书没说话,却把头扭回来,向这边看。显然,这个台阶他下了。
我盯着那满满一杯酒,又看看周围起哄的人,心里很是挣扎。
不知道这是什么酒,如果是白的,这么一杯喝下去我绝对倒。可不喝,我们肯定走不了。
严总轻声道,“不想难为你,可卡在这儿了。”
死就死了。
我拿过酒杯,喝了一大口。“酒”一入口,我看向嘴角带笑的严总。
不是酒,是水。
再想喝第二口时,余扬把杯子拿过去,几口喝净。把杯口向下控了几控后,他道,“哥几个,对不住了,我先走一步,改,改天再聚。”
说着往我身上一摊,把头又垂下了。我连忙叫赫助理过来帮忙扶他,在那些女人的叫好声中走出房间。
严总送我们出来,把身后门一合,对赫助理道,“今天的事是我莽撞了,余总酒醒后,我亲自登门陪罪。”
赫助理寒暄几句,和我一起扶着余扬往出走。没走旋梯,而是坐电梯。
出了夜魅的门,余扬马上站直,不见一丝醉态。他理理沾满口红印的衬衫衣领,眼神冷若寒霜的对赫助理道,“那个蒋秘书靠哪座山,查来告诉我。还有这个姓严的……”
“呯呯”两声,两人上车,车灯一闪驶入车道。
我摸摸鼻子,顶着寒风打了个喷嚏。
这是,忘记有我这么个人了?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正想着,车子倒回来在我身边停下。余扬在里面对我勾勾手指,“上车!”
我打开副驾驶想坐上去,赫助理拦住,不好意思的道,“方小姐,你坐后面,少爷喝醉了。”
醉了?
我坐到后面,扫了眼余扬。
余扬倚着靠背,左腿自然翘起叠放在右腿上。左臂抬起架在车窗上,衣袖挽在手腕上方,露出凸起的腕骨。右手正在摆弄,手指滑动的速度很是流畅。脸上无笑,眼中时不时露出一抹让人心寒的精光。
这种状态要是醉了,那什么样是没醉?
“看什么?”余扬手中速度不减,头也不抬的问道,“突然发现我长的帅了?”
我收回视线,道,“你根本没醉,自己也能走。”
“能背后捅刀子的事,干吗要当面翻脸。我在北城根基不深,装逼要有度。”
“……您老,还真诚实。”有自知之名。
余扬低下头,不再说话。等车到了他家楼下,赫助理回头叫他时,才发现他睡着了。
叫了两声没叫醒,赫助理扶着余扬,我拿着他的和衣服,把他送到了楼上。
一番折腾,赫助理终于把余扬扔到了床上。余扬的眉全程都皱着,脸色也十分不好。
赫助理眉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少爷小时候胃不好,一直养着。后来在国外那几年,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方小姐,你先照顾下少爷,我去买点胃药回来。”
我哦了声,赫助理开门走了。
我下床到厨房转了一圈,最后找在冰箱里找到两袋牛奶。看看没过期,放到微波炉里加热。
温度适宜后,我去叫余扬起来喝牛奶。牛奶能醒酒,就算不醒,也能护着胃不吸收太多酒精。
坐在床边叫了两声余扬,余扬眼睛蹭的一下睁开。
我被他吓了一跳,道,“你到底醉没醉?”
“醉了。”余扬坐起来,捂着胸口道,“难受的厉害。”
“真看不出来你醉了。”说话正常,行动正常,一切正常。我转身往外走,“不管醉没醉,下床喝牛奶,你胃会舒服点。等赫助理回来,你再……”
余扬拉住我手腕猛的一拽,把我拽到在床上。
我背被他膝盖磕的生疼,翻身坐起时,余扬的脸凑过来,问,“是不是,只有酒后乱性才算醉。”
我后脑一寒,被他按着手动不了,只能把身子向后仰。
余扬身子倾过来,脖子上戴的玉扣从半敞的衬衫里滑落,垂在我胸前。
“乱一个给你看?”
我僵硬一笑,“别,你醉了。”
“你不是说我没醉?”余扬垂下长长的睫毛,低下头来。要吻上我时,停下了。
趁他走神时,我连忙把手抽出来。
刚坐起来,余扬脸色一变。喉咙一动,张嘴就吐在了我胸前,酒气夹着胃酸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整个人僵住时,余扬抬头看了我脸一眼。一低头,又是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