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次生死边缘线上的徘徊,让阿尔弗雷德对于很多事情都有一种近乎直觉一般的敏锐判断。此时此刻,他便可以感受到一道充满敌意的视线锁定在自己的身上,那感觉让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猎物。
瑞娜的表现,有些不如阿尔弗雷德,终归是历练不够,所以眼界小了一些。
她只是紧握着手中的赤红色长枪,浑身如血般的赤红斗气开始从身上蔓延而出,不止是灌入长枪之中,更是灌入胯下战马的身上。原本被那老头的气势一逼,便有几分惊慌甚至开始打了几个响鼻的战马,也终于彻底安静下来,只是有些躁怒的刨着蹄子,没有人会怀疑下一刻这匹战马就会化作一道赤色闪电。
双方彼此对峙,气势凝烈,被夹在中间的那些士兵自然感到有些难受,可是他们却是谁也不敢动,深怕自己这一动就会引来不必要的祸根。
上位白银啊,那可是只差一步就能够成为强者的行列了。
谁不怕?
可偏偏,还真的有人不怕。
肖恩从马上解下死骨,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就将这件做工精细价值几十枚金币的衣服给扔掉,环上一条腰带,将死骨系上,接着才往前踏了七步。
每走一步,肖恩的气势便攀升一分。
本来肖恩看起来大概也就是一名普通的贵族子弟而已,可是这七步走完之后,气势隐约间已经达到上位青铜的临界点,距离那下位白银似乎也就只几步差距了。本来这种气势,比起阿尔弗雷德和瑞娜而言自然不会被老头放在眼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位老头却是觉得肖恩才是这三人里真正最难缠的对手。
所以,老头的目光便望向肖恩。
阿尔弗雷德右脚终于落下。
脚步很轻,可这一脚落下时,那些看守制石厂的士兵们却是恍惚有一种大地震颤的感觉。
然后,他们就看到阿尔弗雷德转过身来面对着看守门房的老头,同时拆开手上的帆布,露出内里那柄足以让许多人心颤的魔化兵器。那红色的烈焰宛如活物一般,不断在战戟上流动着,无论是谁看到这柄战戟,内心都会感到一阵心悸和震撼,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柄战戟实在太过出色。
老头的眉头,终于不易察觉的抖了一下,明显也感觉到眼下情况的棘手。
“老头,还记得我吗?”肖恩走到制石厂的门口,沉声说道。
这名老头望了一眼肖恩,不过却是微微摇头:“我记姓不太好,不知道哪得罪了阁下。”
“我来这里不是来找你的。”肖恩一脸平静的说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这个制石厂欠我的黑钢石打算什么时候还?”
“这事你得去问厂长。”老头不亢不卑的回答道,“我只是一个守门的仆人而已,哪会知道这些事呢。”
“那么我现在要去找厂长,你又为什么拦下我呢?”
“厂长没请你们进去,我这个守门的当然不敢放你们进去了,否则的话厂长是要怪罪于我的。”
肖恩嘴角轻扬,笑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要我们先杀了你之后才能进去找那位厂长吗?”
老头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的望着肖恩。
肖恩却是毫无畏惧,目光同样冰冷的凝视着这位老头,沉声喝道:“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艾尔西在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