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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宇宙第一大蠢货(2 / 2)

任由她的尖利的牙齿扎进他的皮肉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隐隐有种轻松感。

身后传出曾好事不关己的说话声:“原来她一直都在这里啊”

韩烈的眸底微冷,不做任何回应。

血腥味儿渐渐飘散开来,伴着佟羌羌一颗紧接着一颗的豆大的水珠子,啪嗒啪嗒地落在他的手背上,灼热烫人。

半晌,韩烈好像一点儿都不痛似的,语声淡淡地提醒:“再咬下去你的牙齿会受伤的。”

佟羌羌似并未听进他的话,仍旧(www.hao8.net)咬紧不松开,身体则越抖越厉害。

韩烈深深地拧起眉头,不得不伸手捏住她的脸颊两侧。给她的齿关施加压力。佟羌羌被迫松口。

他的手掌已然被咬得鲜血淋漓,模糊的血肉不断地涌出血。

一抬眸,却见佟羌羌竟是转而咬住她自己的唇,就像刚刚咬他的手一般用力,才两三秒她的唇瓣就出了血。

韩烈的眉头拧得更深,根本顾不得自己受伤的手,急忙重新钳住佟羌羌的下颔,强硬地命令:“松开!”

佟羌羌一声不吭地瞪着他,眼睛愈发地红。令韩烈有种嗜血的错觉。

眼见她的嘴唇快要被她废了,他暴躁地将她从地上拎起:“佟羌羌!我是骗了你!我想象过无数次你知道真相之后的反应,唯独没想到你这么孬!恨我就来打我啊!你弄死自己算怎么回事儿?!”

佟羌羌眼泪如决堤了一般,应声汹涌地从眼眶奔腾流出,忽然狠狠地一个抽噎,整个人晕了过去。

韩烈神色一紧,搂住她软绵绵的身体,打横将她抱起,径直掠过曾好,大步迈出病房。

曾好尚倚在洗手间门外的墙上,恬然地笑了笑,低声喃喃,像是在对韩烈说:“怎么办呢她全知道了呀”

***

阿花没想到自己被韩烈再度叫回来,面对的会是这样的一个佟羌羌。

整个人像被掏空了灵魂,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睁着无神的双眼没日没夜地盯着天花板,不吃不喝也不睡,只靠着输营养液撑着。

比上一回没了孩子时的情况还要糟糕。怎么劝她似乎都听不进去。

阿花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韩烈似乎有其他事牵绊住了,把她找来后,只交待她好好照顾佟羌羌,没呆两分钟就走了,根本连发问的时间都没有留给她,就匆匆离开了。

隔天中午,他总算又出现,一副阴郁疲倦的面容。静静地注视着佟羌羌,什么话都没说。

半晌,他才开口对阿花道:“我有事要离开荣城几天。明天上午,会有一位麦先生来接你们,你和他一起帮忙把佟小姐先送回公寓。如果她还是不吃不喝,你继续给她输营养液。”

韩烈走到床边,伸出手指轻轻摩了摩她的脸颊,犹豫着补充道:“看住她。一刻不能离开她身边。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

离开佟羌羌的病房,韩烈回到曾好的病房。

医生和护士已经帮曾好做好了一切的转院准备。

事发突然。昨天半夜曾好又重新烧了起来,幸亏他本就提前有所准备,现在赶得及送她回美国治疗。只不过他无法放心,必须得亲自跟着去一趟,了解情况才行。

坐上前往机场的车后,韩烈先给孙勰打了电话,旋即打给麦修泽,一开口就直接叮嘱他:“明天早上十点,人民医院。拜托你把羌羌接回我的公寓。”

麦修泽十分不满:“喂,你当我是你的手下随叫随到吗?也不先问问我有没有时间?你自己干嘛不陪着?非要我接?”

“我晚上要飞一趟美国,可能两三天后才能回来。”

“怎么?钟氏又出什么问题了?”最近最大的事情无疑是这件,麦修泽自然而然地如此以为。

韩烈言简意赅地说:“私事。”

韩烈的事情,麦修泽本就只是一知半解的。很多时候韩烈没法直接告诉他答案的问题,要么沉默(www.19mh.com),要么干脆用“私事”来解释。麦修泽都习以为常了,谁让自己“交友不慎”,被坑没办法。

于是他也不探究他什么私事。转而懒懒地问:“那小侄媳呢?小侄媳又出什么事住院了?”

韩烈略一顿,道:“她知道了一些事情。”

闻言,麦修泽微微一愣。

韩烈的口吻这么严肃,措辞这么微妙,麦修泽猜出了七八分,缄默(www.19mh.com)数秒,道:“好,我知道了。我会帮你看好她。”

挂下电话,韩烈望向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捏了捏眉骨。

***

病房里,阿花依旧(www.hao8.net)不放弃劝服佟羌羌,用勺子舀起鸡肉粥,试图往佟羌羌嘴里塞。

佟羌羌的齿关却仍是紧紧闭着。

她的嘴唇咬破了老深的一道牙印,上了药后开始结疤,伤口边缘的半褪不褪的皮尚沾着些许深红色的细碎血块,因为剥离之后会继续流血,所以护士给她清理伤口时只能暂且先留着。

阿花尝试无果,不敢太用力强迫。早上就是勺子不小心刮到她的嘴皮,导致又流了血,阿花心戚戚。

她放下碗,换了瓶牛奶,插上吸管,送到佟羌羌的嘴边,叹息:“佟小姐,你总得吃饱了饭,有力气。才能继续和韩先生怄气不是吗?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上一回孩子没了,那么难过的事情,你不是也熬过去了吗?”

话闭,但见床上的佟羌羌眼角开始不停地溢出水,也不知是被她的哪句话给触到了伤口。她没反应时,阿花忧心,此时她反应得如此强烈,阿花亦慌张,纸巾直接堵在佟羌羌的眼角,湿了一张又一张。

她眼泪落得无声无息,阿花看着又难过又心疼:“佟小姐,你要是给我面子,你就和我说说。有什么委屈都说出来,心里才能舒服啊。”

佟羌羌的眼珠子动了动,望向阿花,哑着嗓子,开了口:“你知道多少?”

没头没尾的,阿花愣了愣:“什么知道多少?”

“你不是韩烈放在我身边的眼线吗?”佟羌羌的眼神直勾勾的。语气冰冰凉凉,阿花陡然一个激灵,结结巴巴道:“佟、佟小姐,你、你在说什么?我只是韩先生请来照顾你的保姆罢了。”

“是吗”佟羌羌的表情满是讥诮,“阿花,你欠我的孩子一条命。”

她的眼珠子黑若点漆,十分瘆人,讲出的话似携着浓浓的诅咒一般,阿花手里的牛奶直接掉落到地上。旋即噗通一下跪在佟羌羌面前,“佟小姐,我”

佟羌羌缓缓地从床上坐起,心底漫上来一阵悲凉。

真的是阿花果然是阿花

这么久的时间,她什么都没想,只来来回回地把在洗手间里所听到的话一字一句地剖开。信息量虽有限,但如同一张大网,细细密密地覆盖住她的生活,她慢慢地套,慢慢地过滤。她发现自己渐渐分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或许,本来就什么都是假的。

她连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掉进韩烈谎言织起的陷阱里都不知道了。

曾好说的对,她蠢,她的确蠢,蠢得无可救药,宇宙第一大蠢货!

而她最在意的,是那一句韩烈下药弄掉了她的孩子。

最方便的,无疑是在饮食上动手脚,不是吗?

佟羌羌捂住心口,下床,两腿发软地跪坐到阿花面前,摇晃她的两肩:“告诉我,你到底还对我做了什么?安鹿你当时其实已经稳稳抱住安鹿了是不是?是你,是你带着她一起滚下楼梯的,是不是?!”

阿花愣愣地对视着佟羌羌充满愤怒(www.ibxx.com)的双眼,完全卡了喉咙。

医院门口,马路对面,一辆不起眼的车里。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扭头对后座里的男人道:“晏先生,我确认过了,佟羌羌小姐现在就住在这家医院的607病房里。”

后座里的男人隐在阴影里,修长的手指攥着一张照片。

四人的合影里,佟羌羌一身香芋色的高腰抹胸裙笑得温婉,脖子上的玉坠子与她白皙的肤色交相映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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