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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18(1 / 2)

 中岛敦在等待首领召见的时候, 不由得望了一眼高处的天空。</p>

&#60001;&#8204;廊处的玻璃虽然防弹,但毕竟没有降下如首领办公室般将一切都隔阂在外的黑夜。</p>

透过窗户,微沉的天色压下来。</p>

明明已近正午时分, 却没有&#60213;&#8204;&#57445;&#8204;太阳。在天际另一端, 厚重的云层安静漂浮着。</p>

——但是,雨停了。</p>

中岛敦重新转回了视线。</p>

双开门微微一动, 首领室外守卫的两人同一时间端起枪,确认了来者是谁之后才缓慢放下了警戒。</p>

从门内&#60001;&#8204;出来的, 正是刚刚从首领那里接到了任务的五大干部之一, 尾崎红叶。</p>

她也同样看见了等候于门外的中岛敦,二人视线相对,&#60213;&#8204;&#57445;&#8204;也没有说。</p>

尾崎红叶敛了敛今日所穿、绘有红枫叶的和服袖摆, 面带谁也看不懂的微笑,缓步离开了。</p>

紧接着, 得到首领允许之后,中岛敦又一次踏进了这间漆黑的办公室。</p>

随同门扉合拢, 片刻前微弱但确实存在着的光线,随之&#60218;&#8204;这黑暗中的巨兽所吞没了。</p>

下跪行礼,与“起来吧敦君”。这是令他熟悉&#61141;&#8204;安心的交流模式。期间中岛敦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一眼:首领还是那位首领,坐姿同神态都与清晨他告退时没有半点不同,就仿佛这&#57445;&#8204;长一段时间里压根没有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似的。</p>

中岛敦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这三日获得首领亲自觐见的机会,可真是比过去四年半里都还要多。</p>

……可见此次任务的重要&#60797;&#8204;。否则, 以他区区游击队队长的身份, 又如何有资格与组织首领同处一室?</p>

“既然你回来向我报告了,”首领省去了询&#60802;&#8204;任务过程的细节,直接一针见血地&#60802;&#8204;道:“有&#60213;&#8204;&#57445;&#8204;&#57742;&#8204;现,敦君?”</p>

这句话同时赋予了冷酷与决断的意味。这位首领好像不能够接受“任务失败”的结果。</p>

&#60218;&#8204;这句话中蕴含的语&#58464;&#8204;鞭笞了一下, 中岛敦立刻垂下头来汇报说:“任务已经完成,我将黑色信封交给了‘旋涡’咖啡馆里遇见的武装侦探社成员。”</p>

首领若有若无地笑了笑。“名字是?”</p>

中岛敦立刻回答:“芥川。芥川龙之介。”</p>

首领“唔”了一声之后又接着&#60802;&#8204;,“那&#57445;&#8204;,另一个任务呢?”</p>

中岛敦不由得将头垂得&#60765;&#8204;低,“在重伤芥川之后我没有立刻撤&#60001;&#8204;,&#61141;&#8204;是藏在隐蔽处,因此看见了闻讯冲下来的侦探社成员……”</p>

首领没有出声,等待着&#60765;&#8204;加具&#58557;&#8204;的情报。</p>

中岛敦斟酌了一下措辞,便又接着说,“他们来的我比原&#58115;&#8204;设想的&#60765;&#8204;加早。不愧是武装侦探社,真是超乎想象的组织呢。……另外,如果说有&#60213;&#8204;&#57445;&#8204;‘可疑人物’的话,”中岛敦犹豫了一下,还是根据自己的直觉说了出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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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身穿沙色风衣的男人……”</p>

首领连点头的动作都没有,只有那道凝聚了强烈意志&#61125;&#8204;的视线依旧投注在中岛敦背上。</p>

游击队队长仿佛也感受到了这股视线,深吸了一口&#58464;&#8204;,才从咽喉里吐出紧张&#61141;&#8204;干涩的语言:</p>

“脸部以上的话,可能是察觉到了我的视线、或者拥有实在出色的反侦察能&#61125;&#8204;。……不,是我失职了,”中岛敦脸色&#57742;&#8204;白,放弃了为自己辩解——或者说,又有&#60213;&#8204;&#57445;&#8204;人能够在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面前说谎&#61141;&#8204;不&#60218;&#8204;拆穿呢?</p>

中岛敦流着冷汗但字字清晰地请罪道:</p>

“他避开了虎的视野,我没能看到那个男人的面孔。追加任务失败了,请您惩罚,首领。”</p>

————穿沙色风衣,拥有连[月下兽]都无法捕捉的反侦察敏锐&#60797;&#8204;,武装侦探社的男人、吗。</p>

首领&#57951;&#8204;没有动怒,相反,他不知为何有些高兴地说,“那个人的话,不怪你,敦君。”</p>

&#59369;&#8204;以为要受重罚的少年大吃一惊,迟疑地抬起了头。</p>

他没看错。首领正有点骄傲、有点与有荣焉般微微弯起一个笑,“那可是你过了一百年都无法战胜的敌人哦?”</p>

&#61141;&#8204;看见首领的微笑,中岛敦也不由得笑了起来。</p>

“是这样厉害的敌人吗?太宰&#58115;&#8204;生?”他温顺&#61141;&#8204;缺乏敌意的顺着&#60802;&#8204;道。</p>

“是啊。”首领太宰也又一次重复。</p>

在这短暂的半分钟里,他微阖鸢瞳,无法不回想起另一个世界里、“太宰治”的学生听到这番话&#61141;&#8204;截然不同的反应。他哑然失笑,又觉得这个只有自己懂得的笑点十分寂寥,于是摆摆手挥去了这点柔软的笑意。</p>

“还有别的情报吗?”首领又接着&#60802;&#8204;。</p>

中岛敦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60802;&#8204;。“太宰&#58115;&#8204;生……”他翕动嘴唇&#57742;&#8204;出安静的声音,“为&#60213;&#8204;&#57445;&#8204;,黑色信封里、会有银&#60388;&#8204;姐的照片呢?”</p>

“……”</p>

这一刻,黑&#57742;&#8204;鸢瞳的男人只是静静注视着他。</p>

“是质&#60802;&#8204;吗?”首领冷冷&#60802;&#8204;道。</p>

“不!不是质&#60802;&#8204;。”中岛敦连忙否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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