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树哥,等会儿,”我有点怂了,因为这已经不是那副刀枪不入的身体,
“你难道信不着我吗,”夏树又把枪收了回去,我以为他心软,熟料他又从兜里掏出一个消音器,拧上枪管,
“真没事,”我担心地问,
夏树眯起眼睛,突然指向天花板:“看,飞机,”
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天花板,却见一个黑洞压下来,我想反抗已经来不及,“噗”的一声闷响,
那感觉,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12斤大铅球砸中一样,我脑袋一震,瞬间失去知觉,
但是阵痛感很快消失,灵魂又出窍了,不过这次只飘出高朝头顶一点点,就被夏树用右手靠靠“牵住”,手枪已经丢在一边,他的左手五根手指,很别扭地捏在一起,嘴唇微动,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走你,”夏树猛然甩手,将我的魂儿丢向浴缸,
瞬间灵肉合一,我睁开眼睛,眼前很花,是浮在水面上的冰块,通体寒透,像是光着身子被丢在北冰洋里似得,而且身体极度缺氧,但却动弹不得,只能转眼珠,夏树的身影在浴缸外面晃,突然,他身子前倾,往浴缸里吐了一口什么东西,是血,
我的视野变得殷红,但又很快清澈,那些血,似乎钻入我的体内,砰砰、砰砰,心跳回来了,一股股暖流,随着血液,泵向身体的各个角落,渐渐的,手能动了,脚也能动了,我扶着浴缸,从冰水中坐起来,因为腹部用力,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低头看,腹部的伤口还在,只不过四周的皮肤,被简单缝合在了一起,跟一朵萎缩的菊花似得,丑的很,
“树哥,你没事吧,”我顾不得自己的伤,赶紧问夏树,
“没事,这是逆天道法,用了会折我一年阳寿,”夏树擦了擦嘴角的血,苦笑道,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羞愧道,又看向坐在马桶上低垂着头的高朝,“那他怎么办,”
“呵呵,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夏树用手扬起高朝的脑袋,“你可真会选人,看看他的脑袋,”
“嗯,”我疑惑地看向高朝的额头,卧槽,子弹并未击穿,而是镶在了表皮上,“怎么会这样,难道高主任也刀枪不入,”
“非也,”夏树抠掉子弹,丢在洗手池里,“高朝同志早年头部受过伤,他的头盖骨里,镶了块钛合金钢板,代替受损的头盖骨,所以打一枪没什么,只不过会造成脑震荡罢了,”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原本的单孔位置,露出一块金属银色,虽然凹陷进去,但从陷入的深度分析,应该不会伤及大脑,
“你好好养着吧,我得赶紧带高主任去医院抢救,晚了兴许会损失很多记忆,”夏树拍了拍高朝的脸,把他拽了起来,
“203说,能抹掉他部分记忆最好,”我赶紧提醒,
“那也不能让他变成植物人呐,”夏树笑了笑,“放心,我有分寸,借你的萧公主一用,”
我点头,夏树打开洗手间的门,扶着他出去:“萧公主,请帮我个忙,送这位同志去下医院,”
“噢,好,我哥呢,”萧雅在外面问,
“在里面呢,已经没事了,”
夏树刚出去,张璇就闪身进来,扶着我从浴缸中起来,身体还有点凉,四肢僵硬的很,
“你还认得我么,”张璇提心吊胆地说,
“大老婆,”我勉力挤出笑容,慢慢伸手,刮了下张璇的?子,
“嗯嗯,”张璇紧紧咬着嘴唇,眼睛湿润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怎么感觉像是游子归家时候妈妈的台词,
咣,房间门关上,夏树和萧雅带着高朝离开,我裹上浴巾,由张璇扶着从房间里出来,躺在床上缓了半天,冷的直哆嗦,腹部的伤口,也一直丝丝拉拉地疼,可能还得去医院重新拆线缝合一下,但这不重要,当务之急是变脸,这张脸决计不能再用,
“璇,给我弄张人皮面具,长期使用的那种,”我摸着她的脸颊说,
“行,我这就打电话让人给你做,要啥样的,”张璇帮我掖了掖被子问,
“这次可这你喜欢的来吧,”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