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p>
“c级玩家的殷长夏……竟、竟然觊觎比他更高级的b级玩家？”</p>
成为c级玩家后, 就能获得两人的掌控权。</p>
殷长夏心太黑，竟然想拿照夜队长蔺明繁的掌控权。</p>
滑天下之大稽！</p>
他们惊出了一身冷汗，张口便想要嘲讽, 然而正在观看直播的他们却?挪不?开眼, 死死的盯着面屏，全都屏住了呼吸, 唯恐自己?错过任何的细节。</p>
他们可不?是为了吹捧殷长夏, 才?过来看直播的。</p>
一定能抓到什么嘲讽点！</p>
其他直播间的玩家好奇的窜来, 发现在这里的人神色比刚才?还要凝重?。</p>
“你们竟然还在看？都有一些?玩家拿到了车票。”</p>
“殷长夏呢？他快挂了吧？”</p>
他们哪有心情回答？</p>
专注力堪比在游戏里面临生死一线的时候。</p>
男人阴阳怪气朝着上?方望去, 只?一眼便僵在了原地——</p>
直播面屏里全是混沌黑暗，酸雨滴落在起?翘的铁皮上?面，滴滴答答如细针般杀气腾腾的刺下。</p>
殷长夏扯下了薄薄的脏污面罩，露出了那白?雪般的肌肤, 还有那漂亮到令人难忘的容貌。</p>
比这更震撼的一幕出现。</p>
掠夺他人的心神, 如涛浪袭来。</p>
殷长夏面对面的对准了蔺明繁，无数如细丝一般的东西出现，像是往外扩散的神经, 淡淡的绿色荧光萦绕在他们四周，阻止了蔺明繁的怪物化。</p>
这就是母巢。</p>
蔺明繁身上?的黑雾已然消失, 露出了里面的模样。</p>
他的身体畸形的弓起?，面颊的皮肤已经褪去表皮，破了好几个洞，露出里面的红肉。</p>
蔺明繁被酸雨淋得滋滋冒烟, 眼瞳却?始终盯着殷长夏。</p>
安静下来了。</p>
时瑶死死捂住了嘴唇, 竭力扼制着自己?过于惊悚的呼吸声。</p>
殷长夏：“好点了吗？”</p>
蔺明繁狼狈的趴在了地上?，低低的喘息了起?来，任由酸雨淋在自己?的身体上?。</p>
蔺明繁抬眸看向了殷长夏, 终于知晓了他的身份，惨笑的看着他。</p>
蔺明繁刻意压低了声音，连直播间的人也没能听清的轻声呢喃：“你是北境出逃的母巢？”</p>
他的声音太小?了。</p>
直播间的人没听清，时瑶却?还是听到了。</p>
在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时瑶的手不?自觉的哆嗦。</p>
那是里城人人惧怕的存在。</p>
昔日的戏谑之言还响在脑海之中，时瑶当初还觉得是个笑话，可如今在看到殷长夏的时候，她也不?自觉的害怕起?来。</p>
时瑶这才?发现，当日众人侃侃而谈的戏言，原来是真话。</p>
不?……</p>
现实更加惨烈。</p>
时瑶的心脏咚咚作响，她无法想象到安乐窝中的里城人类，在得知殷长夏身份时，会变得多么恐惧和疯狂。</p>
那是恐惧的代名?词。</p>
方才?那诡异又绚丽的一幕，很快便归于正常，那些?白?丝很快便被收回体内，仿佛那只?是她生出的错觉。</p>
殷长夏站起?身来，奇怪的喊了句：“时瑶？”</p>
时瑶脑内嗡了一声，潜意识觉得自己?不?应该害怕殷长夏，对方应该是更亲近的存在。</p>
可她的身体却?先一步行动?，不?受控制的朝后退去，并在那一瞬间拔出了武器：“你到底是人类，还是污染！？”</p>
殷长夏歪着头：“人类制造出的人类？”</p>
殷长夏的脑海里骤然浮现出某个片段的话语——</p>
人类造神杀神。</p>
好像是谁跟他提过。</p>
后方似乎出现了一抹灼红的身影，在他微垂恶劣又低声的笑着，覆上?了那只?白?骨森森的右手。</p>
殷长夏身体颤栗，朝后望去时，才?发现这是他的错觉。</p>
“你果真能控制污染人选吗？”</p>
直到时瑶接过了他的话，殷长夏这才?将注意力转向了那边。</p>
殷长夏淡笑，并未回答。</p>
时瑶却?发现，此刻的蔺明繁的畸变停止了，弓起?如齿轮的背脊，此刻也恢复了人类的模样。</p>
时瑶眼瞳紧缩：“怎么会这样？”</p>
蔺明繁：“？”</p>
蔺明繁侧过头，在碎玻璃之下，看见了自己?正常人类的模样。</p>
蔺明繁呼吸急促，知道自己?已经被污染，却?和绝大多数污染物完全不?同，他还保留着思维，身体也没有任何变化。</p>
只?不?过，他被植入了某种感情。</p>
绝对臣服。</p>
无法允许‘源头’受到任何一丝伤害。</p>
蔺明繁捂住了嘴唇，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他终于明白?里城戏称‘母巢’的原因，唯有在殷长夏的身边，他的畸变才?会暂且停止。</p>
远离则疯化，近距离则臣服。</p>
没有第二个选择。</p>
可这是他自己?选择的深渊，没有被任何人威逼。蔺明繁无力的靠在墙上?，跌坐在地上?：“收起?武器吧，你玩不?过他。”</p>
时瑶：“……”</p>
蔺明繁：“我不?过是在提醒你，不?想听也没关系，不?过你应该能够明白?，把枪口抵着他的后果。”</p>
话音刚落，时瑶便瞧见殷长夏的手指覆上?了冷硬的钢块。</p>
殷长夏的态度和刚才?对待蔺明繁的完全不?同，朝着她露出一个笑容：“时瑶，你不?想对我动?手的，对吗？”</p>
时瑶浑身激灵，立马就要朝着他喊——</p>
是的，我不?会，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p>
可现实却?是，她的身体仍在僵硬。</p>
强烈的割裂感，在时瑶的脑海之中浮现。</p>
违和感涌入了心头，时瑶恍惚间听到了某个声音：[觉醒程度：一级（总共三级）。]</p>
什么？</p>
殷长夏对待时瑶和对待他的不?同态度，令蔺明繁的表情微微凝固，原本忌惮又嘲讽的姿态，却?在看见这一幕后完全改变了。</p>
他被污染了，所以才?会被殷长夏的行为所影响。</p>
不?……</p>
不?能屈服。</p>
殷长夏拿走了时瑶手里的武器，在手里把玩了两下：“原来是这种构造？的确很适合女孩儿用。”</p>
时瑶更僵硬了。</p>
自己?怎么连反抗都没有，就把武器拱手让出去了呢？</p>
殷长夏只?看了几眼，便把东西丢还给了她：“喏，接着。”</p>
一道漂亮的抛物线，时瑶手忙脚乱的捧住了武器，诧异的看向了他：“你不?……”</p>
殷长夏：“刚缴了一把，我收保护费……咳，我的意思是，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也没这么贪心。”</p>
可你明明就在说收保护费！</p>
时瑶囧了老半天，紧迫的神经，突然就松缓了下来。</p>
殷长夏：“跟我一起?走吧，至少会安全一点。”</p>
时瑶微怔：“……你，不?污染我？”</p>
殷长夏：“你不?想就不?污染。”</p>
时瑶：“……”</p>
她戒备的询问：“那你想做什么？”</p>
殷长夏：“唔……拿到车票，登上?往生列车。”</p>
蔺明繁默默站起?身，心头越发怪异，一个区区小?姑娘而已，他竟然生出了嫉妒的心理?。</p>
这样是丑陋的。</p>
这样是不?对的。</p>
然而殷长夏对她完全不?同的温和，以及殷长夏纵容温和的语气，都让蔺明繁心里有些?不?舒服。</p>
该死！</p>
区区母巢，他就不?相信自己?无法突破这个桎梏。</p>
蔺明繁无法相信自己?变成了这样，只?是因为一时的软弱，就把尊严交托了出去。</p>
内心陷入了焦躁和挣扎之中。</p>
时瑶张了张嘴，手捏紧又放松，进入了漫长的思考里。然而期间殷长夏竟然一直没有催促她，反倒给足了她时间。</p>
眼前的殷长夏危险、神秘、恐惧，却?令人发疯一样的想要奔赴。</p>
时瑶：“我……我跟着你！”</p>
纵然这句话的重?量她无法承担，恐怕那些?安乐窝的里城人眼里，她是与豺狼为伍。</p>
里城的所有人都觉得——注视深渊，自身也会受深渊污染。</p>
可她愿意担负起?这个重?量。</p>
时瑶的语气变得更加坚定：“我也要登上?往生列车，我跟你们一起?走！”</p>
殷长夏露出了笑容，仿佛是赞许。</p>
然而这简单的情感表露，便让时瑶宛如飞蛾扑火一般，想要朝他靠近。</p>
咚咚咚——</p>
时瑶只?感觉自己?连神经末梢都在兴奋。</p>
只?因为他的赞许。</p>
与此同时，忍耐良久的蔺明繁终于动?了手。</p>
这是疯化前兆，做事往往会比平日更加急躁一些?。</p>
他和殷长夏扭打在一起?，眼瞳充满了红血丝，一把抢过了殷长夏手里的冲波枪。</p>
连那张高岭之花一般的清冷面颊，被逐渐扭曲。</p>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p>
殷长夏被他压在地上?，侧着脸瞥向他，眼神玩味而冰冷：“你要杀了我？”</p>
蔺明繁胸口起?伏：“是你带来了污染，要不?然里城的人，怎么会……？”</p>
天空的乌云遮挡着光线，将四周映得更加昏晦。酸雨淋在殷长夏的面颊上?，他的稠羽般的黑发半遮掩着眼睛，露出脆弱而白?皙的脖颈。</p>
偏生这一幕，带着十足的色气。</p>
“你就算迁怒别人，也好好查一查，我可是今天白?天才?抵达了外城，哪有什么时间去污染别人。”</p>
殷长夏的双手握住了枪口，“有本事就开。”</p>
蔺明繁哑住了。</p>
就算清醒状态，没有被继续污染，他却?觉得自己?的手指成了铁块，无论如何也按不?下去那一枪。</p>
对待母巢的本能，又在刺激着他。</p>
里巷传来了粗重?的喘息声，打破了几人的寂静。</p>
时瑶首先冲了过去：“谁？”</p>
从建筑和建筑的缝隙间，倒下了一个人。</p>
他的身体多处畸变，化作史莱姆一样融化物，手臂的肌肤如水流一般往下滴落。</p>
他猛地倒在了地上?，狠狠咳出了一口血：“救……里城……”</p>
“你是……？”</p>
时瑶终于想起?了这人的名?字，“猎杀队队长西维！”</p>
西维听到了时瑶的声音，眼瞳一片黯淡，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看不?清前方有什么东西。</p>
他只?是凭着本能冲过来的，好像这里有东西在吸引着他一样。</p>
“是时小?姑娘吗？”</p>
时瑶之前在猎杀队待过一段时间，猎杀队一些?人还玩笑似的叫她大姐，自然见过西维，没想到他如今却?变成了这样。</p>
时瑶朝着后方看去，殷长夏也只?是淡淡的说：“污染得太深了，他是畸变后的失败品，我无能为力。”</p>
时瑶低下了头：“是、是我。”</p>
西维也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一味的沉溺在自己?的思绪当中。</p>
“你想不?想要车票？”</p>
“帮我去里城接一个人，我愿意把全部?车票给你们。”</p>
时瑶：“你手里有车票？”</p>
西维：“是……猎杀队的名?额，我手里，一共有十一张。”</p>
时瑶吞咽着口水，决定冒险接下这个任务：“里城去救谁？”</p>
“是我的女儿，她叫小?衣。”</p>
“她在里城的星越大街三百八十七号，园长是唐启泽。”</p>
“帮我……告诉她，爸爸永远爱她。”</p>
说完这句话过后，西维便拿出了铁盒，眼瞳里失去了光彩，就此送了命。</p>
时瑶近距离的感知到了污染有多么可怕，心头顿时发憷。</p>
她抓起?了铁盒，低低的说道：“污染……是会改变基因，让人丢失人性。而他在污染晚期，也依旧没能丢失人性，便预示着疯化不?成功。”</p>
时瑶眼眶含着热泪：“保留人性，就是那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吗？”</p>
蔺明繁：“……”</p>
这是对同类的悲哀和怜悯。</p>
也许借由西维，还联想到了她自己?。</p>
蔺明繁羡慕她的幸运。</p>
以时瑶的性格和能力，不?可能是独行侠，她绝对是有队友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这种环境，还保留天真和人性。</p>
这说明她所在的那个团队绝不?卑劣，拥有自己?的底线，也不?会勾心斗角，不?然怎么会有时瑶这样的人？</p>
倒是想去见识见识。</p>
时瑶丝毫不?知蔺明繁的想法，将手里的铁盒捏紧，一脚踢到了墙壁的铁皮上?。</p>
“可恶，可恶！”</p>
直到发泄够了，时瑶才?重?新擦干了饱含眼眶的泪水：“抱歉，我要先去里城了。”</p>
殷长夏一脚踹开了压在他身上?的蔺明繁，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衣衫：“我跟你一起?去。”</p>
时瑶诧异的看向了他：“可你陪我一起?，就会耽误上?车的时间，万一……”</p>
殷长夏指向了她手里的铁盒：“你忘记了？现在里城被污染所占据，我跟着你一起?，你会节省下许多的时间。不?过作为交换，我要你手里的那些?车票。”</p>
时瑶一时没摸清殷长夏想要做什么。</p>
殷长夏一本正经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可能有什么收集癖，对这些?车票特别在意。”</p>
时瑶：“……”</p>
你可是北境大名?鼎鼎的母巢，吓一吓人，都要把他们吓哭的。</p>
竟然告诉我有收集癖？</p>
时瑶心里的恐惧感再?度被降低，反倒觉得殷长夏特别有反差萌。</p>
殷长夏摸着下巴，做着莫名?的推测：“也有可能我和什么人打了赌，想要收集那些?车票？”</p>
时瑶：“……夏哥，你别开玩笑。”</p>
殷长夏笑了起?来，完全没有生气。</p>
蔺明繁眼皮直跳，这融洽的气氛，根本不?像母巢和正常人类。</p>
反倒像同伴、队友。</p>
殷长夏站起?身，拧着破烂披风上?的水渍，愁眉苦脸的嘟囔：“都湿掉了，黏糊糊的。”</p>
这样子，哪里像是才?经历生死一线？</p>
时瑶凑了过来，左右看了看：“这些?酸雨有轻微腐蚀性，现在找不?到什么好料子，只?能让你先穿破烂，等到了里城，我再?帮你找几件好看的。”</p>
殷长夏这么好看，当然得给他挑好的。</p>
时瑶突然满心打扮欲，正有几分跃跃欲试。</p>
殷长夏：“不?是有现成的吗？”</p>
时瑶：“？”</p>
殷长夏走到蔺明繁的面前，眼瞳漆黑：“外衣脱掉。”</p>
蔺明繁：“……”</p>
他竟然真对他无可奈何？</p>
太可怕了！</p>
蔺明繁被噎得够呛，分明是他刚才?要对殷长夏动?手，害得他被水洼里的酸雨染湿，现在反倒把自己?身上?的‘装备’交出去了。</p>
方才?畸变都没撑破的外衣。</p>
也是防御酸雨腐蚀的布料。</p>
蔺明繁叹了口气，将东西交了出去：“你倒是眼尖。”</p>
强取豪夺，完全不?带手软。</p>
殷长夏脱下了破烂的披风，没想到里面的衣服也同样被腐蚀得厉害，下半截已经完全脆化。</p>
随着他换衣服的动?作，便露出纤细的腰身，蔺明繁和时瑶便僵在了原地。</p>
时瑶红了脸，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脸红什么，明明只?是露了个腰而已。</p>
而且也绝非殷长夏故意，恐怕在接待馆对付污染物的残魂时，他里面这件衣服就破了。</p>
可太好看了。</p>
她就是个颜狗。</p>
汪汪。</p>
蔺明繁也生出一丝尴尬，面颊染上?一丝薄红，立即瞥开了眼。</p>
他想象当中的‘母巢’，应该更……更恐怖才?对，哪里是这样诱人的样子。</p>
一想到此处，周围的温度突然变得极冷。</p>
蔺明繁多年来历练出的战斗直觉，令他立即做出了戒备的姿态，四周张望着，总觉得方才?有一股强烈杀意涌来。</p>
时瑶：“怎么了？”</p>
蔺明繁：“刚才?……有东西，对我露出了强烈杀意。”</p>
时瑶：“？？？”</p>
蔺明繁拧紧了眉头，发现当他不?看殷长夏的时候，这种被刺痛的感觉就会减弱一点。</p>
难道是不?让他看殷长夏？</p>
蔺明繁嘴角抽了两下，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p>
正在观看直播的家园玩家，自然没有放过这一幕。</p>
但看上?一眼就黑屏了！</p>
游戏的隐私保护可真好。</p>
不?过大家都是男人，光膀子的时候多了去了，也没见多在意啊。</p>
偏是这样遮遮掩掩，让人浮想联翩，就更让人觉得有搞黄色的嫌疑。</p>
“这还是生存游戏直播吗？可恶！我是过来学习游戏经验的，不?是过来养眼睛的。”</p>
“每一帧都美感十足，呜呜呜，我现在又气又哭。怎么办？我明明是幸灾乐祸的想看殷长夏丢脸的。”</p>
“爷真的很讨厌殷长夏，现在又多了个理?由走不?开了，气死爷了。”</p>
游戏里的三人，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外面，打算前往里城。</p>
蔺明繁也有自己?的小?心思，眼神微微闪烁着。</p>
这段时间队长裴铮一直在偷偷做些?什么，他想弄清楚这次的污染和队长有没有关系。</p>
既然目标一致，三人各有各的目的，便算是同党了。</p>
蔺明繁：“现在里城已经乱了，肯定有很多人从出口涌出，万一污染也在那边，就会很危险。我知道一条近路，可以绕开这些?人。”</p>
时瑶：“离咱们现在的位置远吗？”</p>
她害怕赶不?上?往生列车。</p>
蔺明繁：“很近，跟我来吧。”</p>
蔺明繁和时瑶走在了前放，殷长夏却?没有动?弹，仍旧盯着自己?的右手看。</p>
他看得久了，也没有任何印象，反倒好奇的伸出左手，从大拇指摸到了小?拇指。</p>
求知欲非常之强。</p>
时瑶瞧见殷长夏没跟上?来，便回头望去，便看到了这一幕。</p>
时瑶：“……”</p>
突然觉得某人很惨。</p>
看得着吃不?着。</p>
想到这里，时瑶又一脸的问号：“某人是谁？”</p>
蔺明繁黑了脸：“你们在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