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双目闭合,刘坚大怒,一把甩开典韦手臂,厉声呵斥道。
“你日若不护我岳父!我定斩你!”
“此战若胜,典韦性命主公自可去!”
典韦应声跪地,将铁盔摘下,伸出头去。
“典韦绝无点怨言!”
“你这逆徒!”
刘坚大怒,但又不忍心斩典韦,只能将腰间环刀拔出丢在众人脚下。
“那你斩我!”
并州军乌龟阵晌未向前推进,曹军士兵重振旗鼓,以环刀钩镶为前,短枪槊为后阵重新向刘坚包围过来。
小尤里乌斯亲率卫参战,从盾牌缝隙中见此情形赶忙开口要住争吵的二人。
但还未开口,曹军阵中竟莫大乱起来,随一队铁骑横杀而出,为首两员将官一人双刃槊枪,戴铁盔着玄色漆甲,另一人雄戟着一身折冲骑两档铠,包头未戴头盔,或者头盔已经在混战中飞。
“刘公!送将军归阵!”
着漆色玄甲的骑将翻身下马,提槊挤进盾阵之中,来人也是满身的血污,嗓音沙哑,但隐约辨认得出独领一兵的张辽。
“我去去就!”
“将军,得罪了。”
李审一把抱起吕,将吕身上甲胄褪下。
“切莫要睡去!”
突入的并州骑兵从阵尾一直杀到阵前,曹军槊阵阵型大乱,如尚未恢,并州骑兵又重来。
另一方并州军为掩护张辽突围,亦倾巢而动,以典韦死士开,大秦铁山军推进,后有骑兵相掠,曹军好不易又组织起来的攻势顷刻间化为乌有。
不是曹军不善战,而是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并州军竟又是从哪爆发出这战力的。
并州全军上下就好像发疯一疯狂撕扯着曹军的阵型,曹军一口气顶上数员战将,单都并州军不要命的进攻下战马乱刀砍死。
而并州军能爆发出的力量显然超过了郭嘉的猜想。
以绝对劣势兵力一横突到曹军本阵前,闻所未闻。
看着这么一支浑身浴血的部队,乐进立刻下令卫军组槊阵严阵以待。
“那支骑兵哪去了……”
曹操如此剽悍将士惊得说不出话,而一旁同在华盖下的郭嘉反倒眯起眼皱眉道。
“应当还有一支骑兵是。”
“曹公有令!”
见敌军不上前,乐进刚欲下令进攻,却传令快马停。
“敌军恐有伏,切莫轻进,只坚守!”
“岂有大敌临前不击之理!?”
着已经献血染成红黑色的盾阵,乐进皱起眉头抓着传令肩膀,一双鹰眸尽露寒。
“刚经拼杀,敌军乃是弩之末,报曹公,此时不击,若敌军恢,击恐迟矣!”
“曹公,如可击。”
过来晌,郭嘉继续观望并州军阵型,虽盾阵依然,却隐约可见几面盾牌歪斜,想来这些军士冲杀之劲已经消磨,如正是疲态。
没有骑兵的侧应,盾阵的攻击范围枪槊阵压制,很难主动发起进攻,显然,对方已经在赌命了,就赌己方是否有人会沉不住气,率向尚有一战之力的并州军发动进攻。
“曹公有令!”。
得到令,乐进哼笑一声随翻身上马。
“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