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志走出之子府中时,身后多了一位透着浓浓的书卷气的儒雅清秀文生,凌云志与那文生上了马车,文生一双睿智而悠远的眼眸望着凌云志,儒雅笑道:“凌兄,大恩不言谢。”
“荀兄,你我知交,分所应当。就是在下不出头,之子也难以久困荀兄。家师淳于髠、郁林以及各位大师听闻荀兄被困,已经连诀赶来准备解救,估计这几日就能到达。”凌云志澄澈有如深潭般幽邃的黑眸望着荀况,淡然笑道。
“没想到小生之事竟然惊动了各位大师,真是罪过。燕国禅让,大祸不远矣,必将祸及众生。唉,小生本想尽一己之力挽救狂澜,为众生尽尽心力。可惜,人单力薄,难挽狂澜。”睿智而悠远的眼眸中露出悲天悯人的神光。
“荀兄匡正时弊、补救失误,事虽难为,已尽心力。”凌云志婉言劝解。
回到大宅,凌云志礼让荀况居于正房,倾谈良久,言笑甚融。
太阳西斜之时,凌云志带着仇戈出现在公子职的府中,仆侍将其二人直接领入公子职的卧室,关上门,转身离去。
只见公子职脸色蜡黄、瘦骨销削,躺卧在床,凌云志大吃一惊,看情形公子职是真的卧病在床,而非虚言,急忙上前探视。
仇戈忽然挡住凌云志的去路,浑身绷紧,作势欲扑,眼睛警觉地盯视床后锦帷,目中的精光就如一对出了鞘的刀剑,锋利而森冷。
顺着仇戈的目光,凌云志霎时也感觉到了锦帷之后埋伏着一个人,忙凝神戒备。
仇戈的杀气不断增强、扩展,弥漫在床的周围,让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床后隐藏之人终于敌受不住迫体的压力,脸色略显苍白地走了出来。
此人一走出来,只看的凌云志目瞪口呆,不禁朝床上躺着的人又看了一眼,两人竟然一模一样,同时出现了两个公子职!
床后出来的公子职眼睛避开仇戈的目光,望着凌云志,喜出望外地说道:“凌先生真信人也,本公子正想这几日前往苓香阁,没想到先生竟亲自涉嫌前来相救。”
凌云志狐疑地看看站立之人,又看看躺在床上之人,还是看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公子职。
站立的公子职得意一笑,道:“床上之人乃本公子的替身,怎么样非常相像吧?就连府中跟随我多年的仆人也难以分辨真伪。甬支,你起来吧,凌先生不是外人。”
床上之人闻言站起身来,身高、体态、神气与说话的公子职无不相同,只是脸色很差一副病态,恭谨地站立一侧。
公子职在床上从容坐下,一指床对面的案几,笑道:“凌先生,快快请坐。”
凌云志又狠盯了坐于床上的公子职一眼,转身来到案几后跪坐,仇戈紧跟了过去,警觉地站在他的身后。
公子职瞥了一眼站立身侧的病态之人,吩咐道:“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