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晨心中吃了一惊,不知为何到了此处,仔细回想昨夜之事,勉强记得自己好像与人交过手,至于为何如此却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
“掌门,师妹,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何将我关在石牢…”
牧晨剑眉紧皱,想要找人问个究竟,可惜喊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答应,无奈之下,只盼早点有人来此才好,约莫过了一个多时辰,忽而听得石室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牧晨心中一喜,连大声道,
“是哪位师兄?为何将我关在此处,我要见掌门!”
“哼,作了什么事你自己清楚!”
门外那无极宗弟子冷哼一声,伸手自石门豁口处送来一份饭菜,而后也不理牧晨叫喊径自走远。
牧晨闻言眉头紧皱,回想那名弟子语气,仿佛自己作了伤天害理之事一般,细细思量之下仍是一点也记不起来,想到此处,牧晨陡然一惊,凝神内视,却丝毫未发现中毒的迹象。
“没有中毒,为何我会不记得?”
牧晨越想越不对劲,只盼无极宗几位长老来此好向他们讨教,只是一连等了两日始终不见人影,心中早已焦急难耐,
“他们不来,那我便想办法去找他们。”
牧晨主意已定,自怀中摸出一块六角铜牌,正是那日自万剑门所得,抓着铜牌一端,来回刮向石门豁口处岩石,只盼能将它打磨宽敞一些,可惜无邪剑留在天柱峰上,若非如此,以无邪剑之利只怕片刻即成。
只过得半个时辰左右,方才打磨去拇指大一块,牧晨也不气馁,趴在豁口处继续打磨,恰在此时,只听得石室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牧晨吃了一惊,立刻停止手上动作侯在一旁。
“咔咔咔……”
忽听得阵阵机括声响起,石门自下而上缓缓打开,门口露出一副女子曼妙身影,牧晨心中一喜,连抬眼望去,来人正是水月堂长老张若英。
“张师叔,你来了就好,告诉弟子究竟发生何事?”
牧晨见张若英亲至,连躬身拜了一拜,只是问了许久,始终不见张若英作答,牧晨心中惊疑不定,抬头望了张若英一眼,却见她神情森然,双眸布满血丝,
“张师叔!”
牧晨心翼翼唤了一声,孰料变故骤生,张若英猛然转过头来,一招‘一元复始’挺剑急刺向牧晨胸口,牧晨骇了一跳,脚步交错,施展《千蝠幻影身》身法躲在一旁。
张若英武功虽只化境修为,然则《无极十三剑》早已悟得通透,剑法施展开来,立时将整个石室笼罩在内,牧晨身法虽妙,可惜石室狭窄处处受限,张若英又守在门口,想要逃脱也是不能,方才躲了十数招,便被张若英一剑扫中腹部,划了一道浅浅的血痕,若非牧晨躲避及时,只怕早已被开肠破肚。
“张师叔,你怎么啦……”
牧晨惊出一身冷汗,猛然厉喝一声,只是张若英充耳不闻,手上剑招越发凌厉,牧晨心中焦急,心道张师叔神志不清,只顾蛮攻,我且趁机夺她手中长剑再说,念及至此,牧晨曲指弹出一道血色气劲,直射向张若英持剑手臂。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传出,张若英未料到牧晨突施偷袭,右臂被‘灭魔指’劲气射出一道血洞,张若英吃痛之下手中长剑掉落在地,牧晨身形一晃,一把将长剑抢在手中,剑身一转抵在张若英咽喉处,道,
“张师叔,弟子得罪了!”
牧晨说完,便欲伸手点了张若英周身穴道,孰料张若英竟是不顾剑身锋利,一把将长剑抓在手中,牧晨吃了一惊,也不敢用剑法荡开张若英手掌,只是用力往回夺剑,张若英见势,左臂向前探出,一掌拍向牧晨胸口膻中穴。
牧晨骇了一跳,连松开剑柄退到一旁,张若英未料到牧晨突然撤剑,使力之下剑尖嗤的一声,恰好刺中胸口。
“张师叔,张师叔!”
牧晨吓了一跳,神情慌乱连喊数声。
“呃,呃……”
张若英胸口被剑尖刺穿,嘴角不住溢出鲜血,仰身栽倒在地,牧晨在旁瞧得呆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嘴上喃喃道,
“我,我,我杀了张师叔!”
正在牧晨发呆之时,忽而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将牧晨惊醒,
“杀人啦,掌门,牧晨杀人啦!”
那名送饭的弟子见牧晨脚下死去的张若英,心神俱颤,头也不回的跑了,一边跑嘴上一边大叫。
牧晨听得那名弟子的叫喊,心知自己闯了大祸,此次多半是凶多吉少,想要就此一走了之,又于心难忍,正自犹疑之时,忽听不远处传出一声厉喝道,
“牧晨,你个畜生,竟敢杀宗门长辈,今日留你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