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随去。”
老妇人说自己姓赵。赵大娘家着比同村其他人富裕，三间排的大茅草屋，门外晾着草药，外围还圈了一栏篱笆。
女儿长着大眼小脸，人怯怯的，年纪似乎还小。一问然，有十岁，叫张晓。赵大娘说这是年近十才得的一个女儿，长得秀气可怜，本招婿入赘，没到碰上这样的。
张晓侧着身子，偷偷量祝梣。待听到母亲说祝梣要替出嫁，感动地眼圈都红了。三拒绝祝梣的好，说不愿连累他人。
赵大娘劝了又劝，张晓闭着一张嘴倔。说到后面，赵大娘索性当着祝梣的面骂起女儿来，说不的算了。张晓过头去抽噎，两人沉默了片刻，母女俩又抱头痛哭。
祝梣吵得头痛，懒得搭话，自顾自吃起了干。
好容易等张晓哭累了，赵大娘倒来热水给洗面。张晓洗完，祝梣满脸是灰，要也来洗。
祝梣不脸上有灰，身上也脏得不行。赵大娘起灶上还有热水，本来是女儿预备着出嫁前沐浴用的，如今不必了。赵大娘担心祝梣一身脏兮兮的样子，万一惹怒了狐狸又不过，自己也要倒霉，于是议要替祝梣好好梳洗。
祝梣没多，跟着赵大娘走进飘着炊烟的屋子。屋里头灶台上仍在烧着水，灶边有个大木盆。赵大娘往盆里倒热水，热气立刻冲得满屋子都是。祝梣见了这阵仗，有一瞬间疑心赵大娘是煮了自己，像煮稻米样。
赵大娘伸手试了水温，请祝梣入浴。祝梣稍加犹豫，抬腿要跨进盆里，赵大娘又拦住，说沐浴要脱掉身上脏衣裳。祝梣身上的灰和土，是有点脏。
褪了衣，下了水，一种奇妙的舒适感涌上来。祝梣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身上一点脏污都化进了水里，身体轻得似飘在云端。闭上眼睛，脸热气熏得红。
赵大娘拿来木梳和葫芦瓢，坐在木桶边替祝梣梳头。自从变人以来，祝梣的头发从来没有好好理过，发尾早已拧出好几个死结。赵大娘把的发丝一缕一缕分开，一缕一缕浇洗梳理，到洗头的水从污水变成水。
待都洗好了，赵大娘着干净的祝梣，人惊住了。昨夜祝梣的样子还刻在的脑，披头散发龇牙咧嘴如夜叉。没到稍稍拾竟有如姿色，丝毫不比自己的女儿差。如一来，虽然换了人，就算这山妖怪不过老狐狸，老狐狸也不会恼怒。这上要是能动弹的，没有哪个不贪图色。
赵大娘拿出媒人送的粗布暗红的吉服请祝梣换上，“大仙，您的衣服实在太脏了，我帮您洗干净，等您从青丘来，又可以换上。”
“行，替我好。”祝梣边穿衣服边，“是我好友亲手替我的，要是弄丢了，我可不客气。”
“小的一定好好着。”赵大娘替祝梣辫发挽了发髻，又把个定亲送来的狐狸毛吊坠塞到手里，“大仙，这是媒人送来的定亲信物，请大仙带过去还给狐狸。”
午过后，祝梣绑了两块红布的竹担子抬到了青丘山下。赵大娘拿了块红布盖住祝梣的脑袋，嘱咐说这是们村嫁娶的习俗，务必等见了人才能拿掉。村民们不敢多逗留，恭维了几句，伙同赵大娘一齐溜了。
祝梣不懂民间嫁娶的风俗，怎也不该在这个时辰。不了多，掀了红布抬头天上的太阳，这火般的照得人发晕。。
坐着等了久，鸟飞过去不少，狐狸是一也没见着。等得焦急，突然见前方树林有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