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就好比沈若之是手心，白灵是手背一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谁都不是。
沈若之回到从文的房间，刚好修扬从里面走出，他一直为他输送灵力维系从文的肉身。
“还没清醒吗？”沈若之看他的疲倦其实也不难猜想出，只是，她还是亲口问一下。
修扬摇摇头，“看着像是神识离开了本体，所以生命指数仍在，却不得清醒。”
“那我？”沈若之微微一怔，他言下之意已经够坦白了。
“今晚我会守着他，你帮我注意他的状态，一旦有什么及时通知我就好。”她说的后面的他是白灵。
今夜只怕是有任何差错，冥王这个身份就会外泄了。
“好”
沈若之被推进了屋里，修扬便直接出去了，并且在这间屋子设了防护结界，若有什么动静，至少能先一步知道。
把精神之力散开，便看到一道忽隐忽现的灵体，是从文的。
她站在他躺下的床榻旁边，那道忽隐忽现的灵体紧随其后，位于身侧。
忽然耳边一阵冰冷的风吹过，“沈若之，像现在这般，也是挺好，我能陪着你，谁都阻止不了，你不需难过，不需愧疚，不需增多烦恼，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耳边吹着的冷风，是从文的话音，是人化作灵体之后，只能说着空灵的声音。像是人鬼殊途，所处的空间不同，这样的话音是没法传达的，人的听力需要通过媒介传播。
灵体与人之间，并无媒介，若真说有，那也只能通过异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