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白衣一踏进里屋便对上了月羲满是询问的目光，只好故作轻松，不露痕迹地躲开那束强烈的目光。白衣往杯子里倒满水，仰头便喝，‘咕咚咕咚’的喝水声代替了应答。
“师父！”月羲甩开白衣手中的茶杯，陶瓷杯落地的摔碎声清脆而响亮。
“师父！月羲不是瞎子不是聋子更不是傻子！难道师父就不能让月羲是从你口中得知边界消息的吗？为何总要我去问府里的奴才们呢？！”月羲大吼。
白衣抿着嘴半晌不说话，望了望月羲即将抓狂的模样，才慢慢道：“亦漓和亦熙……中箭了……兵力损失了许多……边界需要搬兵。”
月羲听完后，脸却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心里的疙瘩终于消了，至少——这一次，她听到了实话，这比提心吊胆地听着虚话让人安心得多；至少——她知道了真正他的情况，这样她才能想办法协助边界战事。
“月羲——？”白衣见月羲垂下头许久都不应答，静静地不吵不闹，这更把他给吓着了。
“我要霓裳。”终于有反应了，白衣长长舒了一口气。
“霓裳一直在外屋，我去唤她进来。”说着白衣便想起身往外走去。
“免了。”月羲制止道，“我去便好，我想跟霓裳去后花园走走。师父回屋休息吧，我可以照顾自己。”说完踏着缓慢的步子走出了里屋。
白衣赶忙走在月羲跟前，给在外屋的霓裳使了个眼色，这才让月羲出寝室。
……
霓裳搀着月羲在王府里毫无目的地溜达，月羲则不停地回头张望。
“王妃……这是您第三十八次回头了，这到底是怎么了？”霓裳终于忍不住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