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么,色。”赛伯斯问道。
“有点儿。”
“试着数数,数到几百之后,就差不多了。”
“赛伯斯,一百二十三之后是多少?”
“赛伯斯,我一数超过一百,就有些吃力,这是不是数学天才的瓶颈呀?”
“这世上有人数数能超过一千么,怕是谣传吧。”
……
几次二百突破失败,两忘终于安静的睡了下来。
或许,数数对他而言比长途跋涉还要费力,是一个极为消耗精力的活儿;或许,在自己烦心这种时候还有个人会陪着自己,就是最好的安神药。
这一觉,两忘睡得好生舒服,直到日上三竿之时,才自口水中醒来。
睁开眼睛,两忘发现赛伯斯正靠在墙边小憩,正要悄声一些别打扰他,让其再多睡一会儿,他的搭档却摇了摇脑袋,长吸一口气,也站起身来。
还没等两忘开口,却见饭粒儿屁颠屁颠的跑了个过来,嘴里叼着两个大碗,送到了两忘和赛伯斯面前。
两忘低头一看,竟然是两份早餐,这大白狼昨天竟然破天荒的节约下两只鸡,配上一些主食,给他们准备了一餐饭。
“饭粒儿,谢谢你。”两忘笑道,昨天光顾着喝酒,他的胃中确实没有什么食物,坐下来大口的吃了起来。
虽说鸡肉有些凉了,但味道还说得过去,两忘几口下去,吃了个半饱。
看到两忘在这个时候,还能吃下去,赛伯斯心中也颇为欣慰,也忐忐忑忑的开始吃饭粒儿为他准备的那份——与其说他是害怕之后的蛊存,不如说是被这大白畜生准备伙食,实在是太过受宠若惊。
赛伯斯的手甫一拿起鸡,便感到有些诧异,这鸡太轻了。
赛伯斯伸出手指,轻轻一捅,扑的一下子,鸡皮就露了,不是这鸡做得太过烂糊了,而是鸡皮之下是空心的。
里里外外一看,赛伯斯发现这只鸡除了一层皮之外,就只剩下骨头,一点儿肉都没有,就连鸡爪子处,都只是一层油膜,鸡冠子也是黄澄澄透明的,可谓吹弹得破,难道这是鸡中的难民么。
赛伯斯仔细的观瞧了一番,终于发现这只鸡在脚心处,有一对极为微小的小孔,应该不是天然形成的,转念一想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大白畜生在刚才偷偷的将鸡肉全部吸了出来,犯贱都犯出革命者的浪漫气概来了,成了大头白毛牛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