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身为一个赌徒,百无禁忌。”赛伯斯沉声答道:
“这世间有些东西,你的赌术就算胜得过至高神,你也驾驭不了。比如说人的善恶,比如说这世上的不公与报应,比如说这些年不绝的战火……比如说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最后一句话,赛伯斯说的声音十分的小,但听在两忘的耳中,却宛若闪着金色光芒的圣歌。
在角斗场中如猪狗一般的活着,从来不知明天会怎样,这次终于知道了明天将面对什么,但结果却可能如蝼蚁般死去,但有这一句话,值了!
“赛伯斯,你中气不足,最后一句话能再说一遍么!”两忘听到了,他还想听,太爽了。
赛伯斯万年不遇的脸上稍稍一红,骂道:“我***忘了。”
却也不禁的继续道:“我和你是咳咳……(咳咳代表了那两个字),死也好,活也好,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明天,或许我死在你的刀上,或许你亡在我的手段下,老天爷就好做这些烂事儿。但不管怎样,……改不了,永远都和现在一样!
“太好了!”两*呼道,一瞬间这位少年心也不乱了,脑袋也不麻了,身子动弹得也舒服了,虽说一想到明天,终究是没有头绪,但他至少还有现在。
两忘眼角带着湿润,嘴巴却咧了开来,一只独臂又抓饭,又拿肉,又喝酒,忙不过来,心中却无比的畅快。
“赛伯斯,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两忘心结一解,话匣子便打开了。
“当初,你为什么救我,是不是你我一见如故啊。”
“色,不要那么肉麻。”赛伯斯嘴一撇,盯着酒回味道: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剩下小半条命了,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的身上有功夫,但当我一摸向你的后背,却十分的奇怪,要知道,是凡有修为的人,对后背都十分的警惕,就算出于昏迷状态,多年的习惯也会让人有所保护。”
“但是你却一点儿也不知道防备,一个浑身有那么多伤口的人,看样子一定没少经历战斗,却能如此坦然的将后背交给别人,实在是太稀有了。”
“我出于好奇,一时……”赛伯斯忽然发现饭粒儿在盯着自己,立刻改口,将“一时手贱”改为:
“一时福至心灵,就将你拉了回来。”
“义父也常教育我,让我注意背门,可我总是记不住,哎,想来他老人家头上的白发,或许也有几根是因此而起的吧。”两忘苦笑道。
缕经战斗之人,哪怕就像百年一将赛罗·希贝克那般有强横的霸体技能,却也不敢轻易的将后背卖给对手,这是战斗时的大忌。
一来,人体的许多致命要穴和险恶要害都集中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