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昂德斯身为神圣炽辉帝国的重臣,有些事情反倒更是不能随心所欲,何况出席这种场合于他而言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能一时隐忍。
这场血祭的观众之中,就身份而论除了四神将之一的巴洛克·比菲斯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昂德斯,两忘一时打偏,差点儿要了这位老人家的老命,却反倒没受到任何惩处,命运之奇妙也莫过于此……
谢幕之后,赛伯斯与两忘回到了角斗士的住所,发觉原来本十分拥挤的地方这下子却宽敞了不少,原来这次一同参与血祭的斗鱼角斗士竟然少说也死了七成以上,而角斗场也就此做了一个“顺水人情”,为新斗神安置了一个单间,一时不由得心生凄凉。
角斗场的医生也随之而来,对荣膺了新斗神的赛伯斯那态度远胜于平常,尽心为其处理伤势,出乎他们的意料,这位男子那断开手腕的筋络与骨骼竟然还有活性,似乎还有痊愈的潜能。
两忘闻之大喜过望,赶忙将手中的银票大大的打赏出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个夫当然也包括了大夫。虽说他们接合断腕的成功经验是零,但收钱的经验却有几十个年头,这次他们真的动了父母心,少见的为了一位角斗士死马当活马医,将断腕好像补破麻袋一般的缝接起来。
赛伯斯好言赞扬了几句,又花了一笔钱将他们的针线药水要下了一批后,将这群欢欢喜喜的发了横财的医生送走。
之后赛伯斯盯着自己被缝合的手臂处一咬牙,拆开了针线,自己捣弄起来。
“赛伯斯,你这是……”两忘看得目瞪口呆,第一次见到一个人竟然自己硬生生的为自己拆线又重新给自己手术,纵使是野兽也没有这般狠绝。
“按他们这样弄的话,我以后右手动一次只能换十几张牌,再出千时必胜的把握就不大了。”赛伯斯十分自然的道,似乎一次换十几张牌于他而言,有点儿丢人。
“若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这样……”两忘说着,心中有些难过。
“还说呢,之前我让你逃跑,你不也没跑么。”
“当时风大,我怕被吹……”两忘胡乱找着理由,和赛伯斯一样,他们都怕对方欠自己的人情,这时他看到赛伯斯疼得冷汗直流,灵机一动道:
“赛伯斯,我把蜮叫出来吧,它应该有止痛的手段。”
“……不必了。”赛伯斯想到了那条到现在都不会动的腿,仍有些心里阴影,可是没有想到两忘的好意哪能那么容易拒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