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的……”两忘的语气明显有些吞吐,却辩解道:
“我先头看了一眼那个胖子,后来觉得他体型大,容易命中,打他技术含量太低,便又瞄向另外一个了!”
“但我一直没发觉你在打中之前看过那个老头子啊。”
“很早以前看的,我一直记在心里,人家过目不忘。”
“那我问你,巴洛克·比菲斯穿的是什么衣服啊?”
“早***忘了,哦,不,是我对衣服没有兴趣!”两忘忽然崇高起来,名字叫色的人,岂会被五色迷眼。
“那挨打的人身后坐的是男是女啊?”赛伯斯不依不饶。
“我这辈子最不屑于分辨男女!”两忘这次说了九成的实话,他不是不屑于,而是不擅长。
“那斗神手牌,斗神两个字旁边刻的是什么呀?”赛伯斯也来了劲头,他最主要是想分散两忘的注意力,不要让他继续惹是生非。
“字认识我,我不认识字!”两忘得意洋洋的道,第一次发觉没文化竟然是一种超脱。
“那你随便说个事情,我试验你一下过目不忘。”
这辈子两忘除了听他的叔叔伯伯们说脏话和扯淡过耳能记个五六分之外,其他的事情于他的大脑就好似非法营业的小商小贩面对着城管一样,瞬间就会被倾出二里地之外。但过耳和过目毕竟不太一样,而且脏话和扯淡两忘听倒没什么问题,但以他的识字量若是靠看的话,可是极为强人所难了。
这也怪不得两忘,世间会说脏话,甚至擅长说脏话的人可谓汗牛充栋,但那些脏话的“原装”字可以认全的(并非像浪儿小说这般都是用白字)基本就具备上《百家讲坛》的素质了。
两忘一时不知怎么还口,忽然想到了他的“银狐”文伯伯无意间说过的一句话,应道:“有道是‘记忆是痛苦的根源’,我轻易不愿意用过目不忘,而且刚才那下子我主要靠的是余光,我用眼角一扫,就已经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将那厮定位了。”
“色,你成大人了,你的余光竟然和膀胱(旁光)一样能常用了。”赛伯斯打趣道。
“那当然了,这叫眼听六路,耳观八方!”两忘毕竟有些做贼心虚,一句俗语用得五官“jian职”了。
“那我刚才飞的牌是什么,你‘眼听’到了么,‘耳观’到了么?”
“我是个心智专一的人,注意力集中得和***圣人一样。”这下子两忘身兼两种美得,还和圣人有一腿了。
两忘胡搅蛮缠之下,赛伯斯决定釜底抽薪,只见他没断的那只手轻轻一弹,三张扑克牌旋转着飞出,成品字形立在前方。
“色,虽说目标有点儿小,但相对的位置也要比之前的近,你随便用什么东西打中上面的那张就算你天下第一准。”
两忘直勾勾的盯着目标半天,弯下腰来,捡起一粒石头子,摆好姿势,作势欲扔,却忽然道:“我想打左下方的,那个更难……”
“随便。”
“打右下方的更有气势……”
“请便。”
“我要打在中间,一箭三雕。”两忘“变心”变得比闪电都快。<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