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条大半还是处于麻痹之中的腿疲于奔命的赛伯斯,有些难以坚持了,边跑边喘着气对两忘道:“色……”
却见两忘肩膀一使劲,将赛伯斯的重量更多的但在身上,抢先道:“赛伯斯,若是放下你一类的屁话就不要放了。”
两忘深知就心计而言,他与赛伯斯相差甚远,索性来个“釜底抽薪”,不给赛伯斯这个机会。
赛伯斯无奈摇了摇头,其实这等场面以他而言,反倒是更有了反败为胜的机会。只要两忘斩断他的手臂,引诱斗神到人多的地方,狂战士化的斗神必然会大开杀戒,到时候可趁机对其进行偷袭。
纵然斗神此刻的实力强横得怕人,但狂性大发的他毕竟不能如常人一般心思细密,只要有耐心,且够毒辣的话,机会终究会有。
但奈何两忘始终无法放下赛伯斯,既不忍心自己这位赌技惊神的搭档就此废了一条手臂,也害怕分开之后赛伯斯无法独自照料自己,而且让他利用其他角斗士的死来挣得机会,怕也难以做到。
就这样两忘与赛伯斯亡命的逃跑,身后的斗神却始终追杀不休,所过之处的角斗士被狂战士化的斗神“捎带”着一股脑的斩于巨剑之下。
两忘和赛伯斯跑到了角斗场中战车的残骸出,两忘托着赛伯斯一跃而过,落地之时,两忘感到肩膀一沉,一下好似骨头折断的喀吧声响自赛伯斯脚下响起。
两忘循声看去,只见赛伯斯的右腿处血肉淋漓,比之前严重得多,而脚踝处的骨头也已应声折断,不止如此,赛伯斯的小腿,大腿上也有多处严重的骨伤,有的地方已露出白骨。
原来在赛伯斯和两忘逃命之时,虽说腿上的麻痹稍微好了一点儿,但那个程度仅仅是能勉强站起,连走路都十分困难,更别说这般快速的奔袭了,纵使有两忘在搀扶,却也是杯水车薪,补救得甚为微小。
这一路上磕磕碰碰,兜兜转转的,赛伯斯这条腿所受的罪可不是一般的惨,只是他怕两忘分心,一直未曾开口,有几次两忘的目光快转到此处时,赛伯斯也总是想方设法分散其注意力,两忘不忍弃他,他却也十分怕连累两忘。
这等严重的伤,虽说赛伯斯由于中了麻药感觉不是那么明显,但一个人在心中明知如此情况尚能坚持住,这隐忍的功力却也是非常人所及。
两忘停了下来,他知道赛伯斯不能再跑了,若是继续下去的话,不止是赛伯斯的腿,怕是连带着腰部和脊柱也会受伤,就算日后活下去他的搭档也会成为废人。
两忘俯身抱起了赛伯斯,将之放在后背上,仅这短短的一会儿功夫,斗神就已经追了上来,巨剑挥出,直取两忘的脖子。
两忘急忙一滚,与赛伯斯扑倒在地,虽说这一下他没被斗神斩中,但那强悍的剑势却也伤及了他的皮肉,鲜血直流。
不及起身,两忘带着赛伯斯手脚并用,向外爬去,但爬了不到两步,就到了死胡同,前方已是血色天堂角斗场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