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赛伯斯这家伙有点儿不识好歹,老子饭大人发扬风格令你争一次先,你咋就不知道见好就收呢。
饭粒儿越想越气,不禁怀疑起来是不是赛伯斯被它的蜮贤弟拔毒之后,被那个蒙古大夫给同化了。和那个毛球一样,脑袋屁股不分家了,脑细胞和内脏长在了一个空间,由独立的家伙事儿堕落成了集成货色了。
在饭粒儿心中,这世间上至喝酒、吃饭、睡觉,下至吐痰、抓痒、大小便,都有一个固定的先后顺序,排在第一位自然是两忘,紧随其后的必须是饭粒儿,遥遥领先于之后的赛伯斯,再往后是蜃,一光年以外是它的蜮贤弟。
这个顺序于饭粒儿而言乃是铁律,谁也不能打破,打破了就是和它过不去,就算他自己要将之打破,比方说哪次捣蛋大条了,蜮要暂时位列他的前面为它顶缸,饭粒儿使用的都是本大白狼“拥有最终解释权”的斯文手段,而不是知法犯法。
还有一个小例外,就是假如高高在上的神有朝一日“有幸”加入这个小团队,如果这老东西对饭粒儿牙前尾后殷勤伺候,三九四伏,当牛做马,忍气吞声,捐肝献肾,饭粒儿或许会考验其一百年,然后将其顺序稍稍的与蜮并列,成为操蛋神魔二人组。
但赛伯斯一个凡胎俗骨,自然例外不了,饭粒儿已经在心中倒数——当然这时它的倒数绝不会向与斗神拖延之时那般绵绵无绝——一个数之内,赛伯斯若是不觉悟,他将体验到蜮每一天都会必修的生不如死。
幸而赛伯斯见机得快,灰溜溜的将酒坛送到饭粒儿面前,笑道:“小的为你老试验一下有没有毒。”
大白狼鼻孔喷了一口气,那表情就像一位首长在对手下教训:“算你小子还明白点儿人事。”心中决定对初犯的赛伯斯既往不咎,倘若是那顿烤全羊不好吃,再一并算账。
饭粒儿先将大酒坛子拱到两忘的面前,一脸谄媚,意在向它的主人询问:“这酒不错,你老再整点儿?”
两忘虽说好酒,但面对着等强敌,且赛伯斯此刻状况不佳,而又身负自己一方全员的性命,终究无法尽饮。
虽说无法尽饮,两忘又零零碎碎、断断续续的喝了一斤半——有的时候酒徒那充满可怜价的“酒乡路太远”实在不值得同情。
浑身的血污粘得两忘身子难受,他想起了巴洛克·比菲斯用斗气激酒敬枪,一时邯郸学步,吞下一大口酒,仰天喷出,一片蒙蒙的酒雾在阳光下挂带着彩虹,落在他的身上。
血污顺着酒水流淌到两忘的脚下,被美酒冲洗的毛孔遍布着清爽,这红发少年那永世不能忘怀的温柔,那不得解脱的杀性,那心中无法倾吐的苦涩与恐惧,伴着这酒的清香在周身缭绕。虽说无形无相,但却宛若那无明业火一般灼烧着他,伴着那头艳红色的头发,宛若一只涅槃于苦厄的凤凰。<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