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样的,饭粒儿!”两忘赞叹道,接着再接再厉,指挥道:“那个左腿长,右腿短的!”
两忘说到,饭粒儿做到,这位双腿参差的,被大白狼整形,一式“倔狼撞南墙”,连车带人腿,齐刷刷的截成两段,平均主义害死人。
“那个歪脖子的!”
“那个有口臭的!”
“那个大饼子脸的!”……
饭粒儿又如配合着两忘此刻这张毁人不倦的嘴,说到哪,哪跑到,如眼前报一般,迅速报销斗神角斗士的战车。
两忘“指点”对手,饭粒儿摧枯拉朽,劳心者意气风发,劳力者虎虎生风,配合得宛若一体。
说来也奇怪,两忘这般的描述目标,换作常人的话,至少也得稍微反应一下,再进行袭击。但对饭粒儿而言,两忘的形容却贴切到了它的心坎子里,就是它的心声,竟零迟疑的迅速完成它主人的命令。
两忘唾沫星子横飞,饭粒儿脚步急蹬,狂风扫落叶一般袭向斗神角斗士的重装战车,在血色天堂角斗场上刮起一阵红白相间的死亡风暴。
两忘正爽得不亦乐乎之际,赛伯斯低声与两忘商量道:“色,让我来指挥一会儿饭粒儿,好不好?”
好朋友都开口了,两忘自然“割爱”,向饭粒儿“转移权限”道:“饭粒儿,听少白头的!”
敢情他刚才的语气用得太忘情了,一时竟然转不过弯来。
接过两忘的指挥权,赛伯斯开始操控饭粒儿的行进路线,虽说他的命令要远胜过两忘明晰准确,什么“正前方两个身位”,什么“四点钟方向十二步”,却听得饭粒儿极为不爽,一点儿也没有生活的情趣。
幸而赛伯斯还比较识时务,没有弄什么“无妄”位,“大有”位,“归妹”位等更加专业的术语,否则饭粒儿一个逆耳,反咬一口,纵使他们二位都有霸体,却也不是什么好玩的。
赛伯斯的指挥看似随意,实则走位极为讲究,不求一时一刻的得失,却追求整体的最大效用。
如果说之前两忘的指挥,只是着意于就近或是泄恨,仗着饭粒儿的脚程飞快,哪个重甲战车近或者哪个对手看着不顺眼就追击哪个,虽说令饭粒儿一直不闲着,但本质上讲,则是在绕来绕去,在折返之中浪费了大量的路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