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两忘口干舌燥,掌心出汗,不用比较,便已能明显的感觉到双方之间的差距。同样的身为角斗士,分开来看或许各有特色,但摆在一块儿却判若云泥。
这时,场上观众的喝彩声更加热烈,而且似乎这数万人都是在为对方喝彩。此时的斗鱼角斗士在观众眼中,仿佛只是一尾落在岸上,在烈日灼烧下半死不活的“准鱼干”。
输人不输阵的两忘气鼓鼓的骂道:“又是短的,又是长的,是爷们就再来点儿远程的!”口气虽然硬朗,但却总有几分胡搅蛮缠,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
还真被两忘说中了,他的话音未落,只见一群手打扮的角斗士也进入场中,同样的威武,同样的整齐,同样的气势汹汹。更难得的是,这群手在入场之时,便已挽弓架弩,搭上了箭矢,做好了作战准备。似乎是在警告,进犯他们者必死无疑;又或是在宣布,这场角斗的主导权被他们牢牢掌握在手中,只要他们想便可以马上清理对手。
对方的手一边行进,一边不断的变换着瞄准的目标,当他们瞄向观众之时,观众处立时爆发出一阵欢呼,看得出观众十分喜欢这种“专业”的入场方式,也算是这群角斗士向观众别致的行礼。
但当这群弓箭手瞄准两忘他们时,斗鱼角斗士们却不约而同的呼吸一窒,他们此时的情境,并非是由于受到对手的挑衅动作而感到恼怒,只是害怕——害怕这些弓矢一会儿将落在他们身上。
到了这般田地,两忘却还想找回场子,典型的吃软不吃硬——要的就是这个气势。
两忘眼珠一转,见到了站在自己旁边的饭粒儿,只见这大白狼浑身白毛乱抖,尾巴晃得紊乱,胸口发出哼哼的闷响,一看就是十分的不爽。这也难怪,这大白畜生这辈子向来是它向别人装腔作势,作威作福。己所不欲,必施于人;但人所不欲,若是施于己,那可是***不成,对它而言这乃是世上最没天理的事儿。
“***,你们家伙事儿全,有四条腿的么!土鳖!”两忘骂骂咧咧道,玩起了人无我有。虽说这玩法就像一个瘸子,问腿脚好的人有没有拐杖。
知音哪!两忘的一句叫嚣让饭粒儿的心热乎乎的,愈发的觉得这辈子跟了两忘实在是太英明了。这大白狼狂摇尾巴回应着两忘,同时目视对手,一张大脸上满是不屑,似在诘问对手:“小样,你们那有爷爷这等高级货色么!”
世间的一切阳光、雨露、空气、水、食、色加在一块儿,也比不上四足、长毛、带尾的牲口重要,仿佛对方要不弄出点儿畜生来,别说当对手,就连一撇一捺的人都够不上。虽说这个定律饭粒儿怎么推论的它自己也不知道,但此时此刻却已刻骨铭心的深信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