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子,两忘和赛伯斯懒懒的爬起身,互相拍灭对方刚才燎在身上此时还有些残余的火焰,赛伯斯转头看向死灰复燃的八荒玄火阵,叹道:“我们白费力气了,又让它成了……”
虽说百般不想死,两忘此刻也十分的沮丧,道:“就算灭了火,也近不了道施拉格身旁,而且我的人间刀不在手边,手腕子还被这链子拴上,真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唯一令这红发少年开心的是,万事休矣前,他还能说句歇后语,一会儿就算死了,也不算太过“不文”。
赛伯斯叹道:“好不容易发现这毒炼怪胎的避火关窍,如今却再也近不得其身,我们只棋差一招。”
听赛伯斯这般说,两忘似乎又看到了希望,建议赛伯斯道:“你再用一次那张塔罗牌,我们再破一次这鸟阵,这次应该也烧不死。”
“神息之寄语塔罗牌其牌的使用次数是有限制的,今天不能再用了……”
两忘抬头看了看天——血色角斗场上空那白茫茫的天,好像神在向着他们翻白眼——天色还亮,看来若是想把时间拖延到明天是没什么指望了,他颓然站在地上,好像雕塑一般。
色即是空,此刻他确实空了。
八荒玄火阵依旧在肆虐,火焰之中伸出的爪钩依旧让斗鱼角斗士们防不胜防,这群角斗士在惨烈的呼喊声之中等待着末日的降临。
两忘盯着自己手上的锁链,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咬牙切齿了半天方开口道:“赛伯斯,我有个计划……”说着紧闭双眼,运使群魔乱舞,催动pan古之叹息在其断掉的右臂位置化作一把长刀,斩向他左手的手腕。
当的一声,赛伯斯伸出左手兵刃架住两忘的长刀,骂道:“色,你的脑袋是实心的么……竟出这臭棋!”
“你不是想砍断手腕,独自去破这八荒玄火阵,然后被火焰反噬,让我一人去对付那怪胎?”
被赛伯斯说破心思,两忘脸色一白——虽说之前他已经被熏得乌黑,白得一点儿也不分明,低声道:“此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若是你来破这八荒玄火阵,我也未必能对付那毒炼的道施拉格……到时候我们都得死……”
无论两忘怎样说,赛伯斯就是死活不允,正当二人争持不下之际,一个久违的声音传到了两忘的耳畔。
“色儿,还有别的办法……”说话的竟是那位幻妖——蜃。
在这危急关头,甫一听到蜃的声音,两忘却也如飞上天堂一般,欢叫道:“蜃儿,是你么?”
“主人请恕蜃儿来迟。”蜃答道。
“赛伯斯,我们再坚持一下,蜃儿来了,我们有办法了!”两忘兴奋的道。<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