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忘一边与赛伯斯佯攻,一边打量着他这位老冤家。发觉道施拉格此刻虽说双眼无神,表情呆滞,身形迟缓,不复往日那阴狠狡诈的形象。但道施拉格身子骨比原来“硬朗”了许多,寻常刀剑打在身上,根本造不成什么大碍,而且此人的力气不知为何也比原先大了很多,一柄长枪,随手一挥,便风声四起,且他在出手之时,也不复过去那般诸多变化,反而每一招一式发得大开大合,有进无退,倒比过去凌厉许多,更难应付。
死掉十多位角斗士之后,余下的人也发现了这位道施拉格的厉害,虽说外表呆愚,对角斗士们的进攻不闪不避,但实则却是个“雷”,在其长枪所及的范围之内,竟无一个活口。
本以为剩下的乃是小鱼小虾,却没想到这是一根最硬的骨头,若是与之正面斗狠,怕是会晚节不保。斗鱼角斗士们渐渐的开始识了时务,围攻道施拉格的圈子慢慢的开始向外扩散。
岂知这位毒炼之后的道施拉格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发觉再没有靠近他的身边,大吼一声,提着长枪,向角斗士们冲去,虽说他的拖着一条假腿,步伐沉滞呆板,速度却是不慢,几下子追上了就近的角斗士,长枪挥舞将之了账。
角斗士们胆气越来越细,开始一哄而散,呼啦啦的逃跑起来。
百十来号的角斗士竟然被一位有些呆笨类似怪物的家伙逼得抱头鼠窜。
虽说角斗场场地不小,但这群角斗士们这般胡乱的逃窜,慌忙间互相阻挡,磕磕绊绊,跑不上几步就是穷途,道施拉格反倒追的的更加容易,一会儿工夫,他的枪下亡魂更多了几位。
“赛伯斯,我俩速度比较快,帮一帮他们吧……”两忘心中终究不忍,提议道。
“你忘了他们之前如何待你了么……”赛伯斯冷笑道。
“全死的话,就轮到我们了。”两忘不知是为队友开脱,还是忧患之中真的生出了远见。
“随你,但是遇到危难我们就赶紧逃,保命重要。”赛伯斯无可奈何的应道。
两忘和赛伯斯悄悄的摸到道施拉格身后,他们心中毕竟没有底,距离道施拉格五丈开外便不敢近前。
“老狗,还记得少爷我么!”两忘大喊道,虽说声音有些发颤,他也保不准是否能和赛伯斯应付得了如今的道施拉格。
道施拉格动作缓了一缓,似乎对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仰着头似在思索,想着想着,道施拉格的头似乎十分的疼痛——但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回忆这个抽象的高级的事物令他痛苦,不如说是回忆这个“高级”的大脑运作生理过程令他疼痛。
道施拉格敲打自己的头,口中呼呼作响,这种痛苦对现在的他而言,似乎远胜却之前的刀剑加身。道施拉格大吼一声,终于放弃了这件劳什子的事儿,继续手头上的这个能令其忘却苦恼的美差——杀戮。
淋漓的鲜血此刻竟然成了这位旧人的忘忧酒水。<div>